可偏偏这时,一只力大无比的手掐住了师青玄的脖子,在他旁边站着的,哪是什么黑衣女郎,分明就是一个面色惨白,眼里翻涌着阴霾的可怖散发男子。
眼看着师无渡被骨鱼打下了海,师青玄嘶吼道:“哥…!”
船止步不前,怎么划也划不动,顷刻间,目光所及之处的整片海域都成了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黑色!就像是一瓶被打翻的墨水,肆意挥发。
贺玄把师青玄的头朝水下按去,他怎么也挣脱不开,呛道:“啊!救命,救命…明兄,你在做甚?别,别杀我…”
但贺玄着了魔,力度更大了,嘴里不断念叨着:“报仇,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
师青玄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冒了满额头的冷汗,剧烈地喘着粗气,这是一间废弃小楼的一层,乞丐居所,其他人都还呼呼大睡着,地上一片狼藉,什么还没啃完的面包、待洗的衣服、臭烘烘的鞋子和被弄扁的罐子云云。
又做噩梦了,打从最后一次和贺玄分别,自残一手一腿后,师青玄时不时就在夜间做类似的梦,梦见那具白骨,梦见师无渡,还有那一汪黑色。
在皇城守阵那时师青玄领回了他久违未沾手的法宝风师扇,虽然又损坏了,但他对这点倒不是太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在脑海里反复想起那个红衣身影向他抛来风师扇的一幕。
他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又不知道该问谁,他早已不是神官,也没有丝毫法力。
或许是太怀念和装扮地师的贺玄在一起,师无渡还在的时光吧,师青玄惊魂未定地掩了掩面,先起来洗漱去了。
天界的神官有许多掌管的门派及分类,先代飞升者定的规矩一直以来如此。武神保平安,文神保业绩,水师掌财,风师掌风,地师掌土,雨师掌农,雷师掌雷。
众多神官职位当中,能被放在一起供奉的,只有风水二师,是师无渡和师青玄都飞升后就定下了的。
经常一起被供奉,双方的法力来源就逐渐被系在一起了,人们也形成了一个惯性,只要提到风师就会提到水师,只要提到水师就会提到风师。
水师在师无渡的头颅被献去当祭品就换了届,飞升的那位新一任水师,也免不了要与师青玄打交道,巧合的是这位新水师也喜欢换女相,但只敢在人界换,在天庭,他老老实实用着本相。
几日前他与两位神官打了个照面,一位是新水师,一位是谢怜。
新水师是主动来找师青玄的。那时刚好是中秋宴天庭斗灯宴过后,他捡了一罐子零钱正准备收工回家,新水师化女相手摇水师扇笑眯眯地走来。
新水师道:“前辈,你就是那位年方二八的风师大人吧?晚辈有事来找。”
师青玄条件反射把零钱罐放背后躲着,见他略一惊讶,道:“是新一任的水师大人呀,噢你比我小吗?对了你是怎么一下子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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