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秦卓，灰暗的空间

...

“啊，好难受，好难受...”

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乱糟糟的。

房间设施很齐全，中央的床，上面的空调。右边的电脑，桌。左边的衣柜。

床头左右老婆手办。

以及，床尾散落的纸团。

衣物。

同样乱糟糟的床上，躺着一个17岁的瘦弱少年。紧闭双眼，在床上痛苦的扭曲着，嘴里发出微弱的呢喃。

我叫秦卓，脑子仿佛掉进了洗衣机。

不，甩干机！！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疯狂旋转着，处于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没有尽头。

“我会是主角吗？”他如此想着。

。。。。:)。。

又一次在堕入邪路的发泄放松后，迷蒙间仿佛受到牵引。灵魂飘然而起，意识来到一个阴暗的地方。很凉快，并不冷呢。

那是一个黑暗敝塞的房间，空气中漂浮着灰黑色的薄薄雾体。就像是新闻里帝都那实体化的雾霾。

意识很清新呢，发散的很快，快速的思考着。

没有感受到身体，不，似乎在形成？

下意识的，低头？应该是这个动作吧？在这个灰暗的环境里。也能看见一抹深绿色。

我

“我是个深绿色的蛤蟆。”

匍匐着，脸颊鼓荡，眼神无光。不，似乎有一种叫做暴力的感觉。我像个提线木偶，只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不过好在这个房间里，我，似乎并不是唯一一个。在我的身旁左右还有另外三个生物？或者说就是放大的蛤蟆。

“真是丑陋啊！”

遍布疙瘩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工整的。也许也包括肚皮？肚子会是白色的吗？不知名的油绿的液体在皮肤上流淌。在往地上滴落，却永远也流不完。

偶然间张开的大嘴里。是遍布口腔的利齿，还有一条宛如长蛇的鲜红。

“那是舌头，真恶心。”

我下意识的如此想着。

不过我还记得，我叫秦卓。

不想再看下去，哪怕没有恶心这种情绪，依然觉得厌恶。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身躯？

抬头看，在包括我在内的“怪物”对，我是一个怪物！摇了摇头，视野晃动了一下，可能这就是摇头的动作吧？

在这些蛤蟆的头顶，四线的平行处，有着三个灰黑颜色深浅不一的，光团？微微的上下沉浮。

我觉得我应该是比较白的那颗吧？意识如此清晰，还在思考。明明自我觉得，似乎可以左右晃动，摇摆，而那些光团却显得那么安静。

呃...！

突然，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动了。

这不是我动了。只能说明，

它，动了。

向着那，散发着微光的，门？

跳跃，毫无生气，却拥有秩序，一个一个的排着队，跳出了那个门。

“这算不算一个小队呢？”我如此想。

......

在一条灰暗的大街上，我的小队漫无目的的跳动着，这里真是眼熟啊！店铺，大街，路灯，斑马线，路边停放的汽车，垃圾桶。

除了没有颜色，跟现实世界仿佛一模一样。

而那些建筑里，却永远只能看见黑暗。明明显得很混乱，嘈杂的世界。确是很安静，死寂呢。那些建筑的大门，偶尔也能走出一个个，一列列像我这般的：怪物。

还有，我们这些行尸走肉。

是的，我只是个看客，我不清楚为什么，我的意识还如此清晰？而这些可能有规律，却没有意识的怪物，也并不是自己能够操控的。

我遇到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怪物。有漫画故事里的邪恶哥布林，地精？破破烂烂的狗头人，它们确实很爱捡破烂。肥胖的猪头人！他们数量总是很多，成群结队的。还有一些扭曲的肢体，单独存在。在一些角落跳动，攀爬。

水池里游动的长着嘴巴和四肢的蝌蚪，嗯，被他，它们吃掉了。感觉很美味！

下水道里蜿蜒盘旋的怪蛇，天空中飞过的巨蚊，大街上时隐时现的雾体。突然打开，里面满是利齿嘶吼的垃圾桶。

不得不说，这个确实吓了他一跳！

之所以知道这些怪物，是因为它们的头上？上方，绝大多数都存在着一个：深浅不一的'灰黑色光球'。

有的很白，只有一点点的黑色。有的如同黑色的泥丸。

还有的怪物没有光团。

比如那个，吓了自己一跳的垃圾桶。

每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回到原处，似乎是在围绕某个区域，巡逻？

可能过了很久，就连我也开始变得兴趣缺缺！意志消沉，可能其他的光团也是这样的吧？里面会有其它的意念吗？

这个时候，灰暗的世界好像晃动了一下？对，就是晃动了一下！

天空中，世界遥远的顶端出现了一个散发着金黄光芒的白点！很奇特。它在变大！最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圆环！

这一刻原本沉寂的，飘忽在各个奇形怪状的怪物上方，灰黑的光球，都开始晃动！像是被唤醒了，也许是有些激动吧？

我以为我会在这时获得：“救赎，解脱”

我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激动，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结果那个圆环里却弹出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像一道道流星，散布在这个世界。

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缺。而我的附近，就有一道！！

我有些兴奋起来，虽然依旧无法控制这副丑陋的身躯。却也给这灰暗，一成不变的世界带来了不一样的，改变？

那些白色的流星会是什么呢？

是陨石？可以改变这个身躯吗？

是能量？可以带来一些不可思议的改变？

是天使？给我带来解脱？

还是...

那些无意识的行尸走肉，从没有目的的游荡。都仿佛有一个目标一样，慢慢地向着那些流星坠落地靠拢。而领头者，都是一些头顶没有光团的家伙。

在黑暗中，响起了一声声的呢喃：吃掉，吞噬，就能解脱。

也有一些不能移动的怪物，依然静静的隐藏。又或者向这些区域，远离？

它们也会感到恐惧吗？

我们徘徊的中心地点，又有，什么？

......

那是一个，人。

跟我们不一样，一个确确实实活着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满是倒钩尖刺，狼牙棒？

这是一根金属材质的棒球棍。如此沉重，狰狞！而这个男人却挥舞的得心应手。将我的一个个“同伴”打成一摊摊的肉泥。

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闲庭信步般...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夹克，有着灵动的眼神。与这个千篇一律，灰暗绝望的世界，格格不入。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香烟，踩着一双皮鞋。很是优雅的，穿梭于混乱的怪物丛中。眼神是那么的冷漠，看我？像是在看路边，一脚就能折断的灌木杂草。

他来到了我的前面，身边。

我想要大喊：“你是来拯救我的吗？”

要带我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绝望的一成不变的世界吗？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是。

我的这个蛤蟆身体，嗯，确实很恶心呢。在我的视线中，只是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便弹出一根鲜红的长舌。

而男人只是早有预料般，只是往左轻轻一步，就躲过了这突然的一击。

在我视线中的最后一幕...

是一根，有着倒勾，尖刺，滴落着鲜血。勾连着肉沫，精腱。向我挥舞而来的狰狞大棒！！

应该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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