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四）你喜欢的是谁？

接近傍晚的食堂里亮着明亮的暖黄色灯光，食物的热气在工作间里氤氲着，散发出来的各种滋味悄然间钻入食客的口鼻，正是对那饥肠辘辘的肚皮发出的诚挚的邀请

两人一同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扑面而来的暖气便包围了他们

炀喜还是食堂里暖和哈

朗灰：嗯

炀喜搓了搓手，带领着朗灰找了一处好位置坐下

炀喜想吃什么？

被提问后，朗灰迟疑地扫视了食堂的各个窗口，最终鬼使神差地说着

朗灰：羊……羊肉……

炀喜唔

几乎是不假思索，炀喜没有发出过多疑问，似乎在很认真地回忆这食堂有什么饭是包含羊肉的

炀喜羊肉火锅，麻辣烫，羊肉汤，孜然羊肉卷饼，这些你看想吃什么？

朗灰：……

朗灰：还是喝羊肉汤吧，不吃肉了……

炀喜行，我去买

炀喜离开了座位，留下朗灰一人沉默不语

朗灰：（还是没有感觉吗……）

而此刻背对着朗灰的炀喜表情并不似刚才那样贴心温柔，换而言之，是一种收了笑意的严肃

炀喜（我怎会不知……）

片刻后，炀喜看似笑着端了两碗汤过来，并搭配了两碟薄饼丝

炀喜趁热吃吧

朗灰：嗯……

朗灰吃的很慢，或者说，吃的很不是滋味，以往都是只要他表达想要吃羊的想法时，就会受到那人的严厉制止，虽说是逞口舌之快，他也不会真的去吃，但他还是享受着逗弄那人的乐趣，看着他脸上气鼓鼓的可爱表情便觉得一天都心情无限好，可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不复存在了，转而成了一副带着假笑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炀喜你喜欢的是谁？

毫无准备，没有任何的渲染和修饰，炀喜突然停下了碗筷，抬起头来直直地注视着朗灰，随即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

朗灰：咳咳……

朗灰似乎被呛住了，感觉大脑白了一瞬，后知后觉才赶忙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缓缓将头抬起，果不其然对上了那双灼灼的目光

朗灰：我……

朗灰：我不知道

朗灰又将头低了下去，似乎恨不得直接埋在桌子底下

原来陷得越深的人会越卑微吗？朗灰明明不是那种软弱的人，却在对上炀喜后频频失语，处处小心，事事留意，经常想的很多，但是这种宛若精神分裂的恍惚与痛苦仍一直折磨着他，没有人能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只能苦苦地维持着这种摇摇欲坠的关系，进退两难。炀喜何尝不是感到难过，原本刀枪不入的心门好不容易为他一人敞开，他已经能渐渐接受两个人的你来我往，情深意浓，又为何要在这时告诉他，对不起，我的钥匙开的不是你的锁……

炀喜知道，他也很烦，但他无法去怪罪，他不能狠心地指责这种不算错误的错误，谁都不容易，谁都不好过……

炀喜行了，不知道就别说了

炀喜汤要凉了

炀喜收了目光，自顾自地低头喝汤，内心复杂万千

朗灰没有说话，无话可说，说什么都是错，万一再失言了惹得炀喜更加恼怒岂不得不偿失？

朗灰的时间不多了，随着记忆一点点地恢复，灰太狼的形象在朗灰的脑中不断完善，他的经历，他的性格，他的情绪，他的感情，都在渐渐地与这一世重合，可是他却没有唤醒喜羊羊，也没有留住炀喜，用竹篮打水一场空来形容也再不为过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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