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
一个清脆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直直地落在了炀喜的心底
炀喜摇晃着身体缓缓抬起了视线
那一袭红褂子扎着小辫的少年就站在二三十米外的终点,向他张开了双臂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不知比看台上的鼓励加油声胜过了千倍万倍,炀喜脚下生力,顷刻间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只因那人站在那里,便是他的与众不同,是他唯一想要去奔赴的光
就快要到了!
汗水和着头发湿答答地糊在脸旁,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视线,再想要睁眼看清眼前场景,却已经变得模糊地泛着白光,虚虚晃晃如梦似幻地让人看不真切,于是那个瘦小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变了又变,朦胧中似乎长高了不少,头发也稍稍长了些,遮住了耳朵,更为确切的说,是遮住了人类的耳朵,因为那最让人诧异的景象便是他头顶竖起的两只兽耳,毛发灰黑,亮而柔顺
又做梦了?
不,不能睡
至少在这紧要关头,还有人在等着他
炀喜咬紧了牙关,眼前的幻像虽然没有消失,但他也清醒了不少,正是因为心中的信念无比坚定,他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迈过了终点线
痛苦与劳累交织,已经不是言语能形容的了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兀一过线,他就脚下一软,脱了力便要摔倒般向前倒去
任务完成了
太好了,没有人嘲笑他
脸朝下着地会不会毁容啊
要是有个人稳稳地接住他就好了,他想
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他已经很累了,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结果如何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此刻他只想沉沉地睡去
然而,意料之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没有重重落地把鼻子砸扁更没有毁容,相反,他的上身此刻正稳稳地停靠在另一个人的胸前,头则昏昏沉沉地架在那人肩膀上,还未为自己没有毁容而庆幸,却忽觉身子一轻,正飘飘然往上升去
难不成是他命数已尽,老天爷派人来收他了?不应该啊,明明只是腿伤而已,连要害都不曾伤及
“没想到你力气挺大”
耳边传来奔祺的声音,像是从某个遥远的远方而来,有些模糊,又有些虚幻
顾不得了,反正要死了,听这些尘世中的杂音干什么
只是希望朗灰不要难过才好……
炀喜想着想着,便昏睡了过去
朗灰:炀喜?
朗灰:炀喜!
见炀喜晕了过去,朗灰晃了两下无果,便也一刻不敢耽搁,直把人扛起来放在了医务室带来的推车上,由医务人员引着赶往医院,一些关系好的同学也一同跟在后面,看着这严重的架势和惆怅的气氛,或担心或安慰
医院走廊
一群人或坐或站,脸上挂着的都是深深的愁绪
懒宁:大家振作点,别愁眉苦脸的,等医生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咚——
一声闷响狠狠地从墙壁上传出,那是拳头砸出来的声音
奔祺:都怪我!
奔祺:我就不该让他冒险参赛!
奔祺:他不该为我的任性买单的……
作为炀喜参赛的主要挑唆人,奔祺内心的痛苦和良心的谴责比旁人更甚,此刻已经无颜面对所有人了
范美辰我也不该眼睁睁地看着他来报名而不作为
范美辰我才是那个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出卖朋友的不义之人!
范美辰深深地低下头去,长发任意遮住了面颊,也顾不得什么糟乱了,她的心更乱!
懒宁:这么说来,我也曾在宿舍提过参赛的事情,要不然他不会在一次次地提醒中产生心理暗示最终被说服,我也有错……
沸宇:那我也……
淘淘:我也……
众人一个个地低下了头,那颓丧的气势不像是来关心好友的,倒像是来争着承认是谁让炀喜送了命的
朗灰坐在一旁,半晌也没见他说一句话,看他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有皱成一团纸的眉头,你便知道此刻最关心炀喜的人是谁
——未完待续——
炀喜诈尸道
炀喜:老子还没死呐!
作者本人啊
作者本人谁在说话?
炀喜:→_→
作者本人开个玩笑,玩笑
炀喜:不若你也尝尝痛苦万分的滋味?
作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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