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簿公堂

“妖？什么妖？”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雨叹口气，细细解释道：“我原来在老家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就和我说。如果一个地方有妖气作祟，那这个地方就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坏事。先是周边的环境，最后再影响到人，在最后，这一块地方的生灵全部都会玩命！”

“骗人的吧？”几名队员表示不信。宇髓见多识广，率先理解雨的意思：“妖？你说的那个妖，莫非指的就是，传说中那个会害人的生物？”

雨点点头。

“这种虚无，倒还不如拿去吓吓三岁小孩，可吓不到老子！！”实弥磨刀霍霍。

“不管怎么说，先想办法救活鎹鸦！”蝴蝶忍吩咐下。小葵香奈乎和蝶屋三小只立马动身。

“！哗啦！！”

油腻腻的池面忽然伸出一条触藤，卷住池边一名队员拖下水。其他人见状无不惊恐万分，好几个人早已跃下水救命。

池面忽地又送上“三连发”，把队员们接二连三被拖进水池。当即又有好几名队员跳下水救人。一瞬间小小的鱼池就如同烹煮的饺锅一般密密麻麻。

“大家赶快远离水池！！”蝴蝶忍大呼。一波人一连倒退数十步。

水池中，人们哀鸣哭嚎阵阵。油黑的池面浮上几具白骨。

周围人心头大震！

“不得了了！”雨扯住旁边一名队员的袖子，“这里绝对是进了妖怪！再不请法师，只怕这里的人都得死！”

“等一下！”许久不吱声的小鲤，此刻开了口，“现在我们谁也没有证物证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其这样任意揣摩，还不如实事求是地去了解真相到底怎样！”

“我同意～～～”蝴蝶忍大力赞成，“永远都不能忘记我们是鬼杀队队员哦。身为鬼杀队队员，绝不能在困难面前畏畏缩缩。”

“管他是鬼，还是什么妖，都得做老子的刀下亡魂！”实弥暴起青筋。

“你们难道不好奇这几天为什么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吗？”

雨闭着眼睛，飘飘然吐出一个问题，然声音是放得格外大。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蜜璃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身朝雨走去。

男人轻勾唇角，缓缓将手抬起。

“你们都过来看，这是什么？”

“别理他。”小鲤拉着其他人继续往前，却发现抓了个空。

其他人全聚到雨的身边。

雨摊开手，一条金色布条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什么？”宇髓眯起眼睛，玫红的眼直直盯着雨手上的金布条。

不好！

小鲤大感不利。

这是她昨晚在追赶雨的时候，无意间被树枝勾破裙子才落下的。

她当初居然天真的心存侥幸，料定没有人会在意这块金布条，哪料上天给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让布条落在雨这个敌人手里。

现在他手中握有自己的证据，还不知在后面会做什么样的文章。

柔荑紧紧撺成拳，骨关节受力的挤压，嘎吱嘎吱作响。

“这个布条，就是我最后一次遇到炎柱时，从他所在的地方捡到的。”

雨抓着布条解释，偷眼看看小鲤越发苍白的脸，心头一股得意之火越燃越旺。

“这些事，还是等召开柱合会议时，再行定夺！”蝴蝶忍决定说，招呼在场所有人收拾残局。

昨夜事故的生还者全被送进蝶屋治疗，而那些不幸者的骸骨也被打捞而起，送往公墓下葬。

鬼杀队高层下令厚恤死者家人，安抚队中上上下下的情绪。不过创伤需要时间的冲刷和爱的温暖才能慢慢抚平。大家便就在相互鼓励和安慰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鬼杀队高层自然不会闲着，队内发生这么多意外，召开会议已成必然之势。

九个柱依次排开，整整齐齐列于一排。原告人雨立于九柱之前，被告人小鲤站在雨旁边不远处。

会场上，所有人单膝跪地，迎接鬼杀队最高统帅———产屋敷家主，产屋敷耀哉。

人前慢慢走出一个人，中短黑发迎风摇曳，蜜色面庞上五官清秀，却覆盖一大块紫色疤痕。如若没有这一大块疤痕，那会是一名举世无双的儒雅公子。

男人轻启唇，吐出的声儒雅动听，似三月春风，飘进每一个人的耳蜗。

“最近的事我已知晓。队中现在遇上了不少挫折，但我们和鬼的斗争不是一直多磨多难？所以，不论面临什么样的困难，都没有必要为此灰心丧气。其实，这些都是我们灭鬼路上的考验，不是吗？”

面临挑战，主公大人依仍保持积极，更何况还身中剧毒。这一份坚毅令在场所有人肃然起敬。

“主公大人，您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实弥送上一声关切。

“这份关心，还多要送到每一位为灭鬼挥洒血汗和为鬼杀队辛勤付出的人。”产屋敷淡淡道，随即进入正题，“不过，我们今天开会，可不仅仅是嘘寒问暖吧？”

“主公大人，”雨对产屋敷道，“队内前两天房间闹鬼，昨天晚上鎹鸦不叫，锦鲤全亡，甚至还白白送掉好几名队员的性命，这一系列坏事都证明一定有人作妖。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和一个叫妖的生物有关？”

“妖？”产屋敷产生一丝好奇，“这还真是一个新名词。你这么肯定，那支持你的依据都是些什么呢？”

雨伸手入怀，掏出一条金碎布条，呈到产屋敷面前，说：“禀主公，这块布条，就是小人在小葵房间外的树林里发现的。”

主公朝旁边杭奈示意一下，杭奈领会，走下台从雨手中接过布条，递到主公身边。

产屋敷细细打量布条。因雨保存仔细，布条边缘看不见一丁点毛边。条带通体金黄，微微泛一层光泽，其上铜线刺绣小彩蝶振翅高飞，碧叶柔软微卷叶体，鲜花烂漫翩翩起舞。

主公抬手，伸指碰了碰那布条，摸起来柔软光滑。手感极佳。

“这种布料是上等的织锦，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拥有的，”产屋敷说，“从这推断得出，凶手为一女子。而且身份不小。”

“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鬼杀队院落里。”雨言之凿凿。

产屋敷看了看雨，拿着金色布条问他：“其实你是想借着这块布向我们说明，这块布，是凶手在作案时，无意间遗落的场地上的，对不对？”

“主公英明，”雨夸赞产屋敷，眼睛闪过一道奸邪的光。心道人类果然好骗，一切都顺顺利利地按自己的计划走。

“这种布料，我们鬼杀队里压根儿就看不到呀。”蝴蝶忍看着产屋敷手中的布料说。

我们这没一个人有这种金布条，可是……

所有人的目光，全不由得聚向小鲤。女孩此刻着一件金红衣裙，长及曳足，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身姿窈窕，发间金簪银钗点缀其上，映得面若芙蓉。两条丝带双双迎风摇曳。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小鲤跪在旁边，冷冷地听着这场“正义的审判”。肚子里窝的火足可以烧毁整片无限城了。可她不能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因为一旦暴露了情绪，便直接证明这一系列坏事和她有关。

雨偷瞄一眼小鲤，女孩眉眼平平点缀粉面，金眸灿灿眼明如炬。然而在这一片金海之中早就暗流涌动，谁也看不出这其中酝酿这怎样的情绪和计谋。

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嘛，雨暗暗赞叹，在这么明显的污蔑下居然还不发火。若换作平常女子，面临如此污蔑，要么紧张的瑟瑟发抖，泪噙眼眶；要么恼怒于他的胡言乱语，张口冲他大声反驳。

呵呵，不过，就算你不激动，接下来的一切可足以让你不认都得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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