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然点头,顿了顿看着他道,
陆欣然: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马嘉祺:客房里你之前带过来的还在!
我站在楼梯口,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看着两人的对话。
陆欣然点头,进了客房。
爷爷当年买这栋别墅的时候说,这套别墅大,以后我和马嘉祺多生几个孩子,房间也多,宽敞。
后来,我慢慢发现,这里大概不会有热闹的一天,我就连什么时候别墅里会有陆欣然的衣服都不知道。
可笑!
陆欣然:啊!
客房里传来声音,是摔倒的声音。
马嘉祺蹙眉,本能的要去看,但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他抬眸看了上来,见到我,他眸子有些深,
马嘉祺:醒了?
我点头,心口还是有些疼,
严姝姝她摔倒了,去看看吧!
马嘉祺:严姝姝!
我开口,
严姝姝去吧!
留不住的,我总不能挡住他奔向爱的人吧!
不去看他,我转身回了卧室,阳台上的风雨大得有些过分,我走过去,站在风口上,任由着磅礴的大雨打落在身上,身体的触觉冷了,心口的疼就慢慢麻木了。
屈膝蹲在地上,我将双手死死的环抱住自己,脸伏在双腿间,眼泪开始肆意奔流。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先苦后甜,童话里的东西,怎么能当真。
有些痛苦,除了自己咬牙熬过去,谁也没办法帮你,也没有义务帮你。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太久,我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心口的疼好像麻木了身子也冷的麻木了。
听到卧室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我抬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嘉祺沉着脸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目光阴沉冷厉,似乎气得不轻。
马嘉祺:这样折磨我,你开心吗?
我愣了一下,抬眸看着他,张了张口,
严姝姝你开心吗?
他不语,将我从阳台上拉了下来,眉头拧得很深,有些无奈道,
马嘉祺:严姝姝,有些责任我推不开,别拿你和孩子折磨我,好吗?
我低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
严姝姝我没有折磨你,我只是心口太疼。
我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他直接将我抱进了浴室,开了花洒,无声的替我解着身上的衣服。
我坐在浴缸里,有些头晕,垂眸坐着发呆。
心口钝钝的,有点难受。
早就坦诚相待过无数次的人,此时我也并没有尴尬,只是由着他继续着。
许久,浴室里弥漫着温暖的雾气,我身上原本冰冷的温度也开始升温。
暖和了许多,他给我裹上浴巾,将我抱出了浴室,在贵妃椅上给我穿好了睡衣,拿着浴巾给我擦头发。
空气里静谧到空寂,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闭了眼,将身子微微靠在椅子上,疲惫开始袭来。
马嘉祺:别急着睡,等头发吹干再睡。
他开口,怒意散了不少。
我不语,只是闭眼假寐。
许久,耳朵传来呼呼的吹风机的声音,这画面温馨得像一副画,过于美好,美好到不真实。
马嘉祺:严姝姝!
停了吹风机的声音,马嘉祺开口。
我睁开眼睛,有些困了,看着他有些茫然。
将我半搂在怀里,他声音很低,
马嘉祺:我们一起下去!
这话,不是商量,因为我还来不及做反应,他已经将我横抱了起来,朝着卧室外走去。
楼下,陆欣然已经洗好了澡,头发吹得半干,单薄着身子坐在客厅里,她对面还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丁程鑫。
见马嘉祺抱着我下楼,陆欣然一双眸子,毫不掩饰的嫉妒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马嘉祺将我放在沙发上。
她猛的起身,无所顾忌的拽住了马嘉祺,
陆欣然:嘉祺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话间,眼睛已经红肿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
我低眸,闭上眼睛不想说话,马嘉祺这个时候叫我来是做什么?
看戏?
马嘉祺:欣然,别胡闹了,和程鑫回去!
这话是马嘉祺说的,语调低沉,隐隐带着不悦。
丁程鑫或许也觉得陆欣然过了,看向她道,
丁程鑫:欣然,我送你回去!
陆欣然奔溃,嗓音嘶哑,
陆欣然: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不是都讨厌我,哥哥不在了,你们所有都开始嫌弃我,都不要我了!
严姝姝呵!
我冷笑出声。
倒是刺激了原本就情绪激动的陆欣然,她瞪着我,
陆欣然:严姝姝,你笑什么?哦,对了,现在最得意的就是你,费尽心机,你想要的最后都得到了。
我好笑,
严姝姝我得到什么了?
顿了顿,我笑得有些失控,
严姝姝对了,我确实是得到了不少,有陆小姐的参与,我得到了一断不忠诚的婚姻,甚至自己怀孕都不敢光明正大的与别人讲。我没有陆小姐厉害,有个死了的哥哥,可以张口闭口就是哥哥,只要提及哥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破坏别人的家庭,插入别人婚姻,当小三都理直气壮,恨不得昭告天下!
陆欣然:严姝姝,你胡说八道!
她气红了脸,瞪大着眼看着我,恨不得要吃了我。
我不屑于和她争吵,冷声道,
严姝姝胡说八道吗?陆小姐还是看看自己是不是无理取闹吧?这里是我严姝姝和马嘉祺的家,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麻烦陆小姐,请移步!
陆欣然脸色并不好,双手死死扣在一起,看着马嘉祺,又愤恨的看着我。
我是真有些累了,不想折腾。
转身朝着楼上走,身后传来陆欣然委屈无助的声音,
陆欣然:嘉祺哥……
马嘉祺:够了!
马嘉祺开口,语气有些温怒,
马嘉祺:程鑫送她回去!
我上了楼,后面的对话没有心情继续听。
躺在床上,我有些头疼,眼睛也疼,哪儿都不舒服,不由给木子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那边才接通,
木子:严小姐,你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听着她的声音,好像是被吵醒的,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难为她了,抱着电话,我呐呐道,
严姝姝木子,我好像生病了!
她愣了一下,声音大了一个分贝,
木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去医院看看,马嘉祺在你身边吗?
我沉默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自己的病,好像不是肉眼能看见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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