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祭品

埃卡，艾卡

封闭落后的偏远地区，他们腐朽，沉沦，不思进取。

教皇贵族高高在上，朱门酒肉，夜夜笙歌。

层层压榨，层层剥削，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尸横遍野。

王国弱小无能，昏庸的国王企图得到神明的垂怜，听信教皇的信口雌黄，征收劳动力建造了高耸的绮云塔，抓了教皇所预言的圣子，囚禁高塔之内。

卡米尔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望着外面的皎皎明月，与其说是求仙问神的绮云之塔，不如说是那些畜生的极乐之都，他只是唯一比较幸运被选上圣子的那个而已，不然...他的下场或许会比其他人还要糟糕。

“啊啊啊，快躲开啊！！”一个尖叫的女声从头顶想起。

“姐！姐！！松开我的呆毛要被拽掉了！！”另一个男声响起。

卡米尔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从比这绮云塔还高的地方掉下来，就被两人压倒，叠叠乐。

埃米牙齿嗑在卡米尔的粉唇上，香香软软的像果冻，埃米这么想。

“？！！！”卡米尔睁大眼睛，他脏了！

“哎呦，痛死姐了...”艾比揉着脑袋站起身“埃米，你还趴着干什么，那人该不会被你压死了吧？”

埃米这才反应过来，与对方那双海蓝色想杀人，冰寒彻骨的宝石瞳对视。

“对，对不起！！！”埃米慌忙爬起身，弯腰弯成九十度。

“你干什么了，衰仔？”艾比看着眼前嘴上留着牙印的少年。嘁，长得...也就比她差一点点，根本没她漂亮！

“你们...是谁”卡米尔拿着手帕擦着嘴，看着白皙手背上的青筋能猜到他到底多用力。

“你这个面瘫矮子竟然不知道姐是谁？！”艾比震惊，不免拔高声音，她堂堂天使，竟然...！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没兴趣”卡米尔，看向艾比，借着月光，目光从对方罕见的赤发赤瞳上略过“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还请你们快点离开”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小姐才不听你的呢！”艾比斜睨了一眼卡米尔“而且这有什么好怕的？”她一脸骄傲的说。

“人间炼狱，尤其是对你们长得好看的人来说更甚”卡米尔垂眸，感觉他们就是被娇养出来的贵族孩子，根本没法理解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冷漠的抬起手指了指阳台，意思明确:请离开。

“你很有眼光嘛，面瘫矮子，你叫什么名字？”自动忽略不想听的，艾比拍了拍卡米尔的肩膀“姐叫艾比，这个衰仔是我弟弟，埃米！”

“卡米尔”拍开艾比的手，他推开阳台门走进房间“你们还是趁早离开的好”看着手里的手帕，卡米尔看了眼浑身害羞的发红埃米，强忍着没有把手帕扔进火炉的冲动，转身将手帕丢进水池里，人还在，不能失礼...

“不要！我们好不容易溜出来怎么可能回去！”艾比抱着胳膊，十分自然的坐在卡米尔的沙发上。

“打，打扰啦...”埃米红着脸对卡米尔点头，拘谨得坐在艾比旁边。

“知道打扰还不离开”卡米尔抱着胳膊一脸无语看着已经咬着苹果的艾比“我就收留你们这一晚，明早你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欸，面瘫矮子你跟我们说说呗，你怎么这么想让我们离开，有什么愿望说不定姐心情好了就帮你实现了。”艾比吃完苹果，擦干净嘴，毫不在意的躺在卡米尔旁边，埃米犹豫着躺在了艾比的旁边，三人并排躺在床上。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卡米尔坐起身，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你们睡床吧，明早早点，离开别被这里的人发现”

艾比和埃米对视一眼，埃米耸了耸肩“要是他们自寻死路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那就行，总得找点乐子嘛。”艾比点头。

两人的对话，身为普通人的卡米尔一无所知。

等再次醒来，卡米尔躺在床上看着阳台透过的曦光，昨天晚上遇到的两人是梦吗…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不是梦？

"圣子殿下,今日之祈祷已开始。然而,在开始之前,我必须提醒您,身为圣子,必须始终保持圣洁。如此,方可使神明垂青于您。" 男人嘴角上扬,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诡异深沉的光芒,像毒蛇一样冰冷粘腻，他上下打量着卡米尔，尖嘴猴腮的嘴脸显得更加刻薄。

洁白的教服套在他身上，显得违和十足。

身上的衣服被一群人扒的干净，整个人被摁在冰冷的水池里，水流肆意钻入鼻腔，耳道。卡米尔憋着气，闭着眼睛，没有丝毫挣扎。

“只是必要的流程，还请见谅，圣子殿下。”为首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少年，要不是是圣子，这副骨相，这张脸不知道该受多少欢迎！

“明白...教皇大人……”被赦免，从水池里捞出来，卡米尔裹着毛巾，乖顺的垂眸。

水一滴一滴滴落，因为受到冰水的刺激，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红，教皇神色变深，他蹲下身子，捏着少年的脸，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干枯瘦削的手就像朽木一样，刮的卡米尔脸生疼。鼻尖充斥着老年人身上腐朽的恶臭，还是惨留着鲜血和石楠花的味道，卡米尔感觉胃里翻涌，恶心难忍。

“教皇大人，前来祷告的人已经来了。”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个年轻教徒的声音响起。

“圣子殿下，您还有十分钟时间整理自己。”教皇遗憾的收回手。

“………”看着教皇离开，关门声响起，卡米尔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干呕，胃里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卡米尔死命的搓着自己，抓出红痕。

恶心...好恶心……

十分钟后卡米尔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间，教徒走进房间清理卫生，贪婪着分着冰水...

“走吧，圣子殿下。”教皇为卡米尔眼睛上缠上绸缎，戴上耳罩，将手搭在少年的肩上。

卡米尔沉默不语，跟着教皇的步伐七绕八拐的走下高塔，哪怕戴着耳罩少年少女惨叫抽噎的声音还有其他不言而喻的声音还是传入卡米尔的耳朵。

重新恢复视野，看着贪婪打量自己的长队的人，卡米尔胃部抽痛又开始犯恶心。

“嘿嘿，圣子，一定要保佑我啊！”一个肥腻发福的中年男人双手抚摸着卡米尔的手，发出猥琐的笑声。

“那是自然，只要您的心够诚。”教皇接替了卡米尔开口，他搓了搓手指，笑容更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男人点头哈腰，露出发黄的牙齿。

“那么下一个。”教皇拍开男人恋恋不舍的手，高声开口。

在光明希望里沉睡，在暗黑麻木里清醒

混混沌沌中，国家越来越腐败落魄，国破城毁，巨大的落差打击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教皇。

他疯疯癫癫，把卡米尔架在十字架上，周围堆满了薪柴，绮云塔教堂中央，数不清的教徒围绕着十字架。

卡米尔抬了抬眸，没有丝毫力气挣扎，蓝色的宝石瞳死寂没有光彩。

“...今日，我们在这里将我们的最干净纯洁的圣子献给天使大人……”教皇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清，老东西能活到现在真是应了祸害遗千年的古语...

周围的温度渐渐变高，卡米尔闭上眼睛。

这就样吧...真的好累……

“哟，面瘫矮子还记得姐答应你的事吗？愿望期限永久有效哦，想好了吗？”意识朦胧间，艾比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想要这些人全都为自己所做过的事复出代价，希望那些孩子可以有个好的归宿……

卡米尔在心里缓缓开口。

“诶，居然不想想自己吗？”埃米不解，将人从十字架救了下来，抱在怀里，轻的和纸差不多。

看着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两人，地下的人跪倒在地上，直呼着神迹！

“救救我们国家，天使大人！”

“竟然真的有用！”

“圣子殿下！”

………

“那么契约就成立了，面瘫矮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艾比笑着开口。

“姐...你搁这卡bug呢，契约灵魂之类是恶魔的台词。”埃米小声的开口。

“哪有那么多话！”艾比接过卡米尔，一巴掌拍在埃米脑袋上“干你活去！”

“呜...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埃米捂着脑袋，任劳任怨...

“听好了，面瘫矮子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了，好好活着知道吗，家里还是有很多的活要你干的！”

“嗯，知道了...”

“哼，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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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给我滚起来，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卡米尔一把掀开艾比的被子，他辛辛苦苦的做好的早饭不是冷了喂狗。

“喂！面瘫矮子我才是你的主人！放尊重一点！”艾比挣扎着爬起身，昨晚熬夜追剧凌晨才睡。

“呵呵”卡米尔冷笑“我现在去叫埃米，要是半个小时后我看不到你们在餐厅，是半年的点心全部取消”

“不可以！”一听到这句话，本来迷糊的艾比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许再熬夜”卡米尔撂下这一句话，转身一脚踹开埃米的房门。

唔...至少面瘫矮子是推开她房间的门的。艾比自我安慰。

“我起了！！！”听到卡米尔走进的脚步声，埃米从床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被被子绊倒，直直朝着卡米尔扑过去。

咚的一声。

“埃米！你给我滚！！”卡米尔的声音穿透过来，卫生间里艾比都听见了。

“哇，衰仔，你干了什么面瘫矮子赏了你这么漂亮的巴掌印？”艾比刷着牙，看着埃米红肿的脸。

“啊没什么...”埃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移。

“甜不甜，软不软？”艾比眯眼。

“昂。”埃米后背一凉，艾比一拳把他垂到地上，两次了！我都没亲到过！你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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