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王也的两只耳朵后,钟笑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抬头望向窝在躺椅上的王也。
看着对方脸上昏昏欲睡的模样,她无奈摇头:“你不会又要睡了吧?”
“是有这个打算。”王也说着,打了个哈欠。
“不是我说你,你这一天睡得有点多吧?”钟笑笑无语。
“前几年亏觉亏得太多了,我得好好补一补。”王也低声嘟囔道,“你是不知道啊,我虽然没见过北京的凌晨三点,但武当的凌晨三点我倒是天天见。”
自从学会风后奇门,他就没睡过几个完整觉,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就不说了,晚上还得偷偷练功。
这种生活一过就是两三年啊,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嘛!
听了他的话后,钟笑笑想起了他离开武当前的颓废模样,想起了他眼下日渐沉重的黑眼圈,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行吧,那我去找宝宝了,她说要教我埋人的技巧。”她说道,“你睡吧,一个小时后我叫你起床。”
“嗯……嗯?”
听到“埋人”二字,王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困意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惊愕地瞪着钟笑笑。
“你学这个干嘛?”
“学习一下喽,技多不压身嘛。”钟笑笑认真说道,眼神格外诚恳。
“这种技术不学也罢!”王也说着,一把拉住了钟笑笑的衣摆,“你等会儿吧,我不睡了,你也不许去找她!”
“没事啦,你休息吧,不用担心我。”钟笑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
“……”
王也一脸无语,他哪儿是担心钟笑笑啊,他是担心他自己啊。
好家伙,这要是学会了,万一哪天这俩姐们联起手来,真把他埋了怎么办?
想到那个恐怖的画面,王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许去!”
在王也的强烈要求下,钟笑笑还是没能去找冯宝宝。她和王也在客房内度过了一个下午,直至黄昏时刻,两人才离开了屋子,朝着村中心走去。
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碧游村村晚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成,马仙洪站在舞台前,指挥如花对舞台进行着最后的测试。
见到两人走过来后,马仙洪朝他们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王道长,钟小姐,这两天住得怎么样,还习惯吗?”他问道。
“还不错,多谢你的招待。”王也说,“你们这是……准备村晚呢?”
“是啊,今天的晚会可是附近几个村子一同举办的,需要好好对待。”马仙洪回答。
“你们这舞台弄得不错啊。”
“过奖。”
马仙洪一边客气地说着,一边侧过身,朝后方的舞台看去。
碍于场地的限制,碧游村村晚的舞台并不大,但和一般小村庄内的草台班子又不同,看上去十分现代化。
舞台的主体呈T型,像极了模特走秀的T台;最宽的一侧尽头竖立着一块大屏幕,上书“美丽碧游村”五个字。舞台周围架起了高高的铁架,铁架顶端挂满了聚光灯,仿佛能将黑夜照成白昼。
整个舞台看上去十分富有科技感,由此可见马仙洪下了血本,势必要办好这场村晚。
“挺好的。”王也抬起头,看着逐渐升起的红色拱门气球说道:“我们一会儿再来。”
“好,两位等下见。”马仙洪笑眯眯地说。
两人同马仙洪道了别,离开了村子中心,朝着碧游村的厨房走去。
吃完晚饭后,他们在村子里溜达着消了消食,等到天黑后又回到了舞台前。
此时距离村晚开始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碧游村的村民们大多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上根器们正在接待附近村落的邻里乡亲,指引着他们找到各自的位置。
钟笑笑和王也来到舞台附近,恰巧看到了站在后台的张楚岚和冯宝宝,于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哟,老张,你们也来了?”王也说着,走到了张楚岚面前。
“是啊,我们也来凑凑热闹。”张楚岚笑着说,“对了,老王,你没准备个节目?”
“我就算了吧,啥也不会。”
“你和小钟可以上去打个双人太极什么的。”
听闻此言,王也瞪了张楚岚一眼,然后和他一起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个女生。
钟笑笑站在冯宝宝身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和她说着话。
“你刚才为啥子没来找我?”冯宝宝问。
“王也不让我去。”钟笑笑撇撇嘴。
“没事,等哈我把要点写来给你。”
“要得要得!”
王也和张楚岚:“……”
寒暄了几句后,钟笑笑和王也与两人道别,走到舞台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八点的钟声响起时,碧游村第二届乡村大舞台准时开始。
开场的节目由村长亲自表演,除了陈朵之外的十一位上根器一次亮相。首先出场的是身为主办者的马仙洪,他与两名上根器一起组成一个组合,进行了一段三人走秀。
钟笑笑和王也坐在舞台下,认真地观看表演,时不时和其他村民一同鼓掌,以表达对表演者的尊重。
马仙洪下场后,登场的是他的迷弟仇让。仇让穿灰色的褂子,不停地摆着pose,只是每一个姿势似乎都有些奇怪。
“他的手怎么总是往后腰摸,是准备拿出什么吗?”钟笑笑无语地吐槽。
作为新加入的上根器,诸葛青的出场排在了压轴,他似乎很擅长应对这种场面,pose摆得行云流水,引起了台下的阵阵欢呼声。
当然,这欢呼声中不包括王也。
“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炫啊。”王也虚着眼看着舞台。
“他还真挺会嘛。”钟笑笑乐得合不拢嘴。
碧游村的十一名上根器各自亮相后,下一个出场的团队是哪都通的临时工小队。
在张楚岚的带领下,队伍中的五名男性强势亮相,展示着公司的气质风范,引来了一片嘘声。
临时工小队的压轴成员是冯宝宝,为了今天的节目,她特地穿上了裙子。
钟笑笑看着她头上戴着的装饰,两眼放光:“宝宝底子不错嘛,打扮起来真好看!”
王也看了看冯宝宝,又回头看向钟笑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冯宝宝走秀时,哪都通临时工黑管儿再次回到了舞台上,走到了立在舞台正中央的钢管前,人如其名地跳了一段钢管舞。
当然,此钢管舞并非那种无法描述、不能过审的“钢管舞”,而是艺术层面上的钢管舞。
他爬到钢管的顶端,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肌肉与核心力量,在音乐与灯光的衬托下,他旋转、旋转,闭着眼睛旋转。
就在他尽情旋转之时,一阵异响从舞台上传来,引起了王也的注意。
王也抬起头,看着摇摇欲坠的钢架,心中暗道不妙。他朝后方喊了一嗓子,然后拉起钟笑笑就向远处跑去。
当两人离开危险之地时,舞台发出“轰隆”一声,灯光接二连三地塌落,砸在舞台上,扬起了一片尘埃。
钟笑笑回过头,正看到红色的气球拱门漏了气,慢悠悠地从空中飘落,最终盖在了马仙洪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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