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愣愣的看着西辞最后点了点头。
西辞低笑,乘机最后撸了一把苏秋的头后扬长而去。
苏母回家后从客厅抽屉里熟练的找出小刀。那把小刀看起来被磨过好几次,边缘锋利极了。
“妈……”
苏秋的声音极度颤抖,躲闪着母亲递给自己的小刀。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窗外的雨就没停过,他们都说雨过天晴,看来今天这个雨是不会停了。
苏母说话的声音尖锐极了,似乎没有平时在外文静有礼大家闺秀的样子。苏秋每见到自己的母亲就十分佩服。他真的想不到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家里和外面表现出不同的面孔。
他听见自己十分尊重喜爱的母亲说“我给你磨好刀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割了好几十下才出血。只要你轻轻一划,你爸爸就会回来了……”
爸爸?他的爸爸,她的老公。那位她以责任以爱之名禁锢的男子早就不是他爸爸了。曾经的他因为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遭受嘲笑,成长生活里充满了‘你没有爸爸’‘你爸爸是个变态’的言语。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那么执着于那个男子,明明那个男子都这么对母亲……因为爱吗?可能吧……
苏秋麻木不仁的接过刀,这个动作仿佛每天都在重复。不停地,一遍一遍的在苏秋脑子里面进行。等到真正有痛觉的时候,苏秋才反应过来。
苏母兴奋地拿起手机,用力掐着那只被划伤渗血的手腕,让血流的更快、更多。连续拍了好几个视频才放过苏秋。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等待着看视频的男人给她发短信。
苏秋直接走到卫生间,对于苏母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冰冷的水冲刷着伤口,血染红了整个浴盆。这倒是让苏秋想起来了那位每次坑自己都挺快的同桌,走时还不忘找自己讨的一瓶牛奶。
牛奶?
尽管牛奶在每个家庭里面都很常见,但是对于苏秋这个家庭还是很奢侈。一日三餐都是苏秋自己解决的,这个家已经不像一个家的样子了。
明天在买吧!苏秋想。
回到客厅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不用想也知道,父亲肯定没有回来。母亲肯定上人家医院病房里闹去了。
父亲,他的爱人——夏安。
他其实是见过的。在父亲的钱包、手机甚至在办工室里都见过他的照片。那位夏安长得十分瘦弱给了一种病态的感觉,但是他笑起来很暖。
其实父亲偷偷给他说过这个男人。父亲说的起夏安时,总是最轻松也是每句总带笑意。
他说,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那么奇葩的人。
喜欢吃十分甜食,但是愿意陪自己吃那清热降火的苦瓜。脸都皱成小老头了,还是一个劲的不服输,往嘴里塞。
明明只是手腕被捏疼了就冲他哇哇哭得不停、抱怨半个小时的小屁孩,但是就这样一个小屁孩却愿意花一个夜晚下无数次厨房,查了无数的资料。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想吃一下家乡里的菜。
在自己不学无术打架的时候,说这样不好、不行的三好学生,却因为别人骂了我一句‘废物,还不如回家种地’而出拳出的比谁都快。简直拦都拦不住。
明明自己懒得要命,大少爷生活过惯了的矫情爷。却偷偷三更半夜给自己洗衣服,就因为不想冬天的水冷到自己……
父亲说:他很好,好到让我觉得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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