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鹤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林知擒。
他和梁丞瑜是高中同学,后来大学又在同一个城市,谢朝鹤对大学里太多人的示好厌烦不已,正巧梁丞瑜情况和他差不了多少,两个人一拍即合,做了四年的假情侣。
四年里,梁丞瑜和他说过很多事情,关于蠢弟弟梁铖锡,还有和梁家是世交的林家,干练精明的祁妈妈,温和有礼的林爸爸,和最让人头疼的林知擒。
梁丞瑜说林知擒很矛盾。
她觉得身边所有和林知擒熟悉的人,喜欢他的把他宠到了天上,不喜欢他的把他贬到了泥里,两极分化严重得不行,少有人对他不喜欢也不讨厌。
这就很神奇了。
后来梁丞瑜就带他去见林知擒了。
去的是林知擒十五岁的生日宴,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身形纤瘦,却意外地像一棵泛着松香的小青松,站在二楼靠着栏杆往楼下看,手里拿着一块蛋糕,他没有吃,只在手中把玩。
隔的太远,谢朝鹤没有看清林知擒的脸,他只是莫名地觉得那个站在名利场之外的少年,戳中了他隐/秘的地方,勾起了他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生日宴快开始的时候,梁铖锡到了,谢朝鹤早见过梁铖锡,是和林知擒差不多的岁数,但梁铖锡身上泛着热气腾腾的少年感,活泼好动,和林知擒完全不一样。
梁铖锡拉着梁丞瑜去见林知擒,谢朝鹤为着心底那丝莫名的骚动,也跟着去见了。
和林知擒的正式见面,是在林家的花园里。
林知擒搂着梁铖锡的脖子,不知疲倦地摇晃着他的肩膀,说着一些责怪的话:“我的生日诶,你竟然这个时候才过来,梁铖锡啊梁铖锡,你太让我失望了!”
梁铖锡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被晃的脑袋发晕,竟然还能利落地回答:“我是给你准备礼物去了,宋哥说你大概不会喜欢这个生日宴,让我们私底下又弄了一个。”
林知擒立刻放开他,抓着梁铖锡的衣襟两眼放光,“真的假的?在哪?”
谢朝鹤和梁丞瑜并肩站着,在他的角度,借着那晚的月光,刚好可以把少年过分妍丽的脸,发亮的眸子,和看上去十分柔软的唇尽收眼底。
谢朝鹤仿佛被狠狠戳了一下,收回了视线。
后来他听到梁铖锡低声说:“在酒吧。”
身边的梁丞瑜顿时冷哼了一声,“你们成年了吗?去酒吧干什么?你们有几个能喝酒的?”
梁铖锡缩起肩膀。
林知擒放开他,走过来拉起梁丞瑜的上衣衣摆,故意放低声音说:“梁姐,这不是有你吗?”
没有人注意到梁丞瑜身边的谢朝鹤瞬间收紧了下巴。
梁丞瑜这才明白了梁铖锡为什么硬要拉她过来,她看着林知擒脸上的喜色,又去看梁铖锡缩成一团的背影,最后把目光转移到谢朝鹤身上。
“你觉得呢?我要带他们去吗?”
谢朝鹤佯装平静地撩起衣袖看了一眼手表,低声说:“现在才八点多,可以带他们去玩一会,十一点之前回来,但是不可以喝酒。”
谢朝鹤能感觉到他话音刚落,原本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顿时灼热起来,他抬头去看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的林知擒。
林知擒也在看他,脸上还带着笑,低声说:“姐夫说的对!”
谢朝鹤顿时犹如身入冰窖。
林知擒还是笑着的,可是他看着,却是没有刚才讨喜了。
所以后来林知擒在酒吧的生日宴,他没有去。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林知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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