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的死亡面前,许多事情都失去了原本的面纱。
季敏看待周围的一切越来越冷漠,她有时候甚至会自暴自弃地觉得根本无法挣脱既定的结局,但又不肯乖乖束手就擒。
沈薇诺见季敏不想搭理她,也就讪讪地走开了。
姐妹俩聊天的内容果然被人听了去,七拐八拐传到了白子竹耳朵里。
“白子竹,你项链去哪了?”
苏临卡着白子竹脖子,他本来是想跟好兄弟算账的。
白子竹靠他博季敏欢心,结果人季敏居然说不喜欢白子竹,他当然要嘲笑几句,再好言相劝让对方回头是岸。
“送人了。”
“谁啊,你之前不是挺宝贝那颗石头的。”
白子竹拿了一套崭新的试卷往别的教室走,闻言耸耸肩:“某个不喜欢我的人。”
黑石项链仿佛早已被它的主人遗忘,在季敏的桌洞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桌边出现人影的时候,季敏以为沈薇诺又来找她了,就没抬头,自顾自地背书,等到试卷摆到桌面她才意识到来人早就换了一个。
“周末之前,这套试卷我勾画的题目,”白子竹没有提及他听到的传言,目光淡然,“你看着做吧,尽量做一半。”
搭配着鼻梁上的镜框,白子竹看上去更像是某个私人家教,规整优雅,又带着点让人想入非非的意思。
当他俯身指点迷津时,季敏能感觉出来白子竹给人的压迫感与日俱增。
她说不出白子竹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从桌洞里找出他的黑石吊坠。
石头的材质摸起来很特别,有些粗糙的质感,明明很小一块拿着却沉甸甸的。
白子竹接过吊坠,随手放进口袋里,之后便一直看着季敏学习。
他守在季敏身边,如一尊大佛,周围的人能察觉其中的静谧和疏冷,若有若无的视线扫来扫去,白子竹偶尔会抬头寻找一瞬,对视后露点笑,对方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等到其他人都不怎么看过来以后,白子竹悄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季敏的脑袋,正巧,班主任提前上课,看见了那一幕。
“白子竹,季敏,”秀发稀疏的班主任脸黑了,“跟我出来。”
没等季敏对白子竹的行为做出反应,就听到了班主任的点名声,她应激似的地立刻站起来。
“你说什么都不知道。”白子竹拍了拍她的肩膀,“剩下的我会和老师沟通。”
他露出一个略显歉意的微笑,先一步走了出去,等到季敏跟过来以后,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这种无微不至的行为落在班主任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
很少被传唤的老实人季敏紧张地扣着衣角,片刻后,她忽然想起班主任之前的不闻不问,以及现在面对早恋的尖锐态度,顿时有些无语凝噎。
难道在老师眼里,一个摸头的动作比把人堵在厕所辱骂要严重吗?
她记得班主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方式,越是回想,此刻越是觉得心凉,因此反而没有更多的情绪了,十分坦然地仰头看着威严肃穆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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