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司梓旸红着一张脸,蹲在乒乓球台外边:“嫂子,衣服你围上吧。”
生和古怪地看了江好一眼,江好同样古怪地看着司梓旸:“梓旸小弟,大夏天的你是想把我热死是吧?”
“嫂子……”司梓旸抓狂,脸红得几乎滴血,“嫂子你……那个……漏了……”
“轰隆”一声响,江好脸上热辣辣的,几欲喷火。司梓旸火上浇油:“怕嫂子不肯围我的,小弟特地请了辞哥的来。”
哥哥也知道了?江好浑身都不好了,周身温度直线上升,压抑地低吼道:“司梓旸,我要杀了你!”
男生非常有眼力见地各玩各的,江好恶狠狠瞪了司梓旸一眼:“愣着干什么?要我出来穿啊?”
那节课一过,三班的江好围着七班男同学校服外套的八卦消息不胫而走。没过多久,各班仰慕江好的男生送来各种红糖姜茶……
㈡
沅城一中,高二七班。
许记敲了敲毫无反应的电风扇,转头盯着顾墨,眉头一蹙:“你对我的电风扇做了什么?”
顾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没什么,我把它的电吃了。”
“……你这个小人。”
“难不成你是个大人?”
许记自知怼不过嘴炮顾墨,哼了一声:“伶牙俐齿。”
“不,我这是强词夺理。”
许记挑了挑眉,“你知道就好。”
顾墨同样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不像某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这点自觉都没有。”
“你说谁?”
“谁接我话茬就说谁。”
许记:“……”
好吧,是他败了。
㈢
“沉沦世俗为你的美,是人是妖还是魔鬼?为红颜犯下罪,邪魅,玫瑰……”江好哼着歌,一路蹦蹦跳跳,拿着顾墨给的钥匙打开顾墨的别墅。
她这一趟,是为了拿回她的行李。既然爸爸妈妈回家了,既然江辞没那个追究的想法,她还是待在有他的地方比较好呀。
顾墨不在,江好在客厅无聊地看了会电视,翻了一下顾墨小时候的照片绘画和证书。
最后一张照片,大抵是顾墨和顾白的。
泛黄的童年照上,男孩腼腆地笑着,女孩以一种十二分大佬的姿势居高临下摸摸他头。
顾墨和江好小时候住在同一小区,因为顺路,两个一年级的小朋友渐渐熟识。
后来顾墨一家率先搬走了,顾墨留了江好妈妈的联系方式。再后来,江好妈妈二嫁,两人很有缘分的在新的中学相遇。
顾墨也是搬走后才知道自己有一个亲弟弟,从此,顾墨就频繁地提及顾白,提及他是怎样给她欺负的。
江好听说顾白很帅很耀眼,直到上次一见,她方才大彻大悟顾墨的吹嘘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白的颜真不是盖的。
迷迷糊糊睡了半个小时,她慢吞吞打了个呵欠,大脑当机似的缓缓踱步泡了个澡。
她一眼就相中了顾墨床上的篮球服,虽说大了一两码,但穿起来应该挺舒适的。
㈣
没了!许记被她强行扒下来擦手的篮球服居然没了!
顾墨严刑逼供顾白好久,见次卧角落的行李箱不见了,脑子猛然灵光一现,一通电话马不停蹄轰给江好。
那头的江好压着声线,模模糊糊道:“大晚上姐姐困着呢,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乖啊宝贝爱你。”
“等——等!”
江好习惯性开着免提,这河东狮吼生生把她的瞌睡虫赶跑了一大半:“怎么了我的顾大小姐?”
“好家伙,你说说你是不是把我床上那件篮球服顺走了?”电话那头江好唔了一声,顾墨仰天长啸:“哎哟我的姑奶奶,那可是老娘折寿赔脸给七班班长许记洗晾好的呀……”
听顾墨神经兮兮号了许久,江好反正知道了那是一件关乎顾墨人生要事的东西——面子。
江好内心剧烈地挣扎着,下床穿鞋,十分没原则地爬了一层楼,书房的灯果然还亮着。
忽然就想起爸爸常常引经据典告诫哥哥的:古之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江好揶揄地想,这志放在哥哥那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放到她这……大抵是不顶用的。
“咿呀”一声,少女趿拉一双拖鞋懒洋洋推门而入,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们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这劳什子规矩要是放我们这准得累死。”
第一步:首当其冲,侧面夸。
“当然,哥哥可是要为党和国家作贡献的人,绝非我等凡俗之辈可以瞻仰估量的。”
第二步:暗藏玄机,正面夸。
案前,江辞的眼神被反光的金丝边眼睛半遮半掩,看不真切。
“江小姐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他声线清冷,水波不兴。
“言重了言重了,哪里称得上什么贵干,跟哥哥的千秋万业比起来,简直是蜉蝣撼树,微不足道。”
第三步:无论如何,能夸则夸。
总结江好彩虹屁精髓:天花乱坠。江辞眉心微蹙,神色染上一抹倦意:“还打算站多久?”
江好闻言,心下一喜,一溜烟小跑就蹭到江辞身边,俏脸一如既往挂招牌狗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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