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拍摄的主要是考验臂力的一场戏,严继要抱着陈择星把人压在墙上,演绎这样的体位,导演让他们先试一下。
“我要抱了。”
陈择星没什么安全感,确实有点害怕,“那个我很重的,你可以吗,你不会把我扔了吧?”
似是被这话给刺激到了,严继伸手托住他的腿将他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使得陈择星下意识抱紧严继的脖子紧紧攀附,失去支撑只能把全身都托付给眼前的人。
有力的手臂握在他腿上,轻而易举地对着那面墙让他的后背整个抵了上去。
严继仰望着,银边眼镜后的眼眸中满是热切:“择星,你一点都不重啊。”
他垂眸目光紧锁着严继的脸,慢慢松下身子,“嗯……”
陈择星的样子让严继很想亲一下,冲动上头,又迅速意识到场合不对不能随便亲,“我会抱紧你的。”
导演问,“怎么样,OK吗?”
“没问题导演,可以拍。”严继点了点头。
“准备一下。”
此前一直还没有需要脱光的戏码,虽说清场拍摄,陈择星仍旧些许的难为情,尤其是严继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公分,全裸且戴着那副眼镜,该死的金属质感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勾得他都要起反应了,恨不得自己快与墙壁融为一体。
感受到怀里的人无比僵硬,严继托住他将他往上掂了一掂,“相信我择星,不会摔下去的。”
陈择星几乎是跨坐在人身上,赤裸相对,肌肤相贴,坚实的上半身已经贴上了自己,所有的触感都被放大。
他现在担心的问题不是会不会摔下去,而是……自制力。
要死,这是片场,又不是酒店的床上啊!
只得闭着眼睛调整,让躁动的火苗冷静下来,慢慢进入状态说自己的台词。
严继收起了自己,眼底藏着的狠厉涌现,似是欲破笼而出蓄势待发的兽,语调平稳却幽深,“小安,为什么总是在骗我呢?”
炙热的呼吸混杂着低沉的喘息声落在陈择星的耳畔,他配合地给出反应,掐着调闷哼一声。
“我没有……”
严继将人整个揽抱在怀,一点一点推演陆良潮对安嘉呈的情意,为他的欺骗和不信任愤懑,为自己的纵容心软悔恨,为彼此对视的瞬间一切都失效而发痛。
但在安嘉呈看来,陆良潮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他不信这些,人类最深的感情。
他都不信。
全都是带着目的有条件的消耗,永远不会同频而共鸣。
重头戏不仅仅是床戏,想要表达的还是角色双方的情绪融合,能够被剖析出来的那些并不纯粹的爱和挣扎。
后背随着动作狠狠撞在墙上,一声声低吟呜咽贯穿在整个空间,在剧烈的晃动里抱着人脖颈,踉踉跄跄地吻上严继的唇。
明明清楚是假的,陈择星只觉体内涌动的躁意不减反增,伴随而来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深深的遗憾,灵魂和躯体如同枯蓬断草,都在不同的冲击下拉扯撕裂,他看到严继冷冽的表情里多了一点不动声色的忧虑。
一出戏过完,导演喊卡后的许久,属于陆良潮的情绪兴许还没褪去,视线无比侵略,只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语擦过耳畔。
“哥哥,还是你昨晚的喘息声更好听一些。”
擂鼓般的心跳声轰然砸进陈择星胸口,他猛地出了戏,这个严继,怎么这种时候夹带私货!竟然还犯规的叫他哥哥!
下一刻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严继。”
正低头扣衣服上的扣子,听见自己的名字,严继的眼神当即自动锁定黏在了陈择星身上,弯起唇角,“择星。”
陈择星俯下身,眸底泛出一层明亮的光泽,“今晚,你想不想按照剧本,做一次?”
呼吸声不禁被拉得悠长,严继讶然地吞咽了好几下,手里的扣子忽的怎么都扣不上,陈择星伸手稳稳当当地帮他扣好,又摸摸他的头发:“别紧张,等下别把词儿忘了。”
“……”
但那句话是真真切切地影响到了严继,疯狂在脑子里飘,心底升腾起隐秘的期待,以至于频频失误,台词都说错好几句。
陈择星愧疚地咳了咳,语气充满歉意,“要不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不要!”严继就着他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说到就要做到的。”
“呃……”
严继又兴奋起来:“那我们按照哪一段?”
“你先把这段演好。”
一整天严继都处在一种兴奋中,连晚上喷什么香水都想好了,片场收工后他就急匆匆跑回了酒店,翻出好多衣服问程梨梨,“你觉得我穿哪一身比较好?”
小助理震惊:“都很好啊,严哥,你是要去约会吗?”
严继忍不住笑起来,算是约会吗,是吧。
“我要去找择星玩。”
“去找择星还这么认真的打扮啊。”程梨梨愈发匪夷所思。
在她的印象里严继就不是一个注重外形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下,从来没见过他对打扮自己这么上心,又是选衣服又是试香水,检查发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像极了孔雀开屏的求偶行为,急于展示自己绚丽的尾羽。
严继边照镜子调整衣领边时不时瞥一眼手机,看陈择星有没有发消息过来,片刻后手机提示音响起,赶忙拿起来看,却是经纪人郑纪森。
“等会儿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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