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一整天严继都在学校,陈择星想着演出之前早点过去,还能在后台跟他说话。刚把袜子套在脚上,盛砚在旁边说:“老板,有个问题我一直特别好奇。”
陈择星撇了他一眼,“别,你好奇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问题。”
“听我说呀,你喜欢男的,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穿白袜子。”
这二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带着异样的眼神将盛砚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变态,管我穿什么。”
盛砚:“好奇嘛。”
陈择星:“喜欢男的为什么一定要穿白色的袜子?”
“电话本子不都这样?”
陈择星白他,“滚,小心我解雇你,我饿死了,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找点吃的去。”
“啧。”讪讪地去给人找吃的。盛砚一直觉得自家老板似弯非弯,打眼一看不觉得弯,但又跟那种一看就直得不行的有所区别,界限暧昧。
还有一件让他很好奇但不是很敢问的事情,喝了药的那天,俩人到底睡了没有??
“回来需要我派车去接你吗?”
“没事不用接,你下班吧。”边咬了几口面包陈择星边站在镜子前检查自己的穿戴,确认可以才出的门,“走了。”
“好的。”
还是不要过度关注老板的私生活好了。
严继在学校礼堂的舞台后面坐着捏眉头,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口音问题,饰演简的女同学见状过去询问,“怎么了吗?”
“担心台词说不好。”
舞台话剧跟摄影棚里拍戏可不一样,开始可能还好,他怕演到后面嘴就飞了。
女同学宽慰道,“不会,排练了那么久,一定可以的。别太有压力,第一个学期的而已。”
“嗯,谢谢你。”
余光看见一个人向这边走来,严继本来些许焦灼的目光在看到那个人的一秒里霎时变得平稳下来。
女同学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拍拍肩膀,“有朋友来看你了,那我先过去,放轻松点。”
严继唇角翘起的弧度仿佛要蔓延到耳根似的,陈择星走到他面前把背后拿着的一束花递给他:“铛铛!送给你。”
“哇,择星还带了花花给我。”
陈择星听得噫一声,“你干嘛突然说叠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严继挠挠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口。”
“我特意前几天订的花,为了祝你演出顺利。”陈择星挑挑眉,“不过这礼堂可真不好找,我差点都没找到这儿。”
花香的味道很是宜人,严继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把目光黏在陈择星身上,“你来了发消息给我嘛,我出去接你。”
“我这不是准确地来了。”
有几个男生过来开玩笑地问他这是谁呀,严继但笑不语地将人推开,看着陈择星眼睛充满亮光,“我室友,别理他们。”
陈择星笑一下,“快开始了吧,我去找个座位,不然一会儿没位置坐了。”
“你可以到前排一点嘛择星?”严继有点期待地捏了捏手指。
“前排不是评委和老师吗?”
严继抿着唇嗯一声,“我有一小段独白,我想看着你说,看着你,就会不那么紧张了。”
“那我尽量坐显眼点,我去了。”陈择星心想自己还有这作用,已经转过了身严继又叫他。
“择星。”
“嗯?”
耳根一红,“你来了,让我很安心。”
陈择星觉得心痒痒的。
他坐在靠近走廊的最外侧,正拨弄着手机,听到旁边有女孩子的谈笑声,一个调侃另一个怎么舍得出寝室了。
又一个声音加入道:“她是为了严继。”
被调侃的女孩摆摆手,“废话,要不是想看看那明星小学弟,当谁想爬起来。话说回来一会儿吃什么去啊?”
另外两个女孩就一同笑起来,话题转向了吃什么的讨论。
陈择星默默地想,严继啊严继,你也太受欢迎了,不过……还是没有吃什么重要。
随着帷幕拉开,偌大的礼堂安静了下来,剧情跟音乐一点一点推进,许久,到了严继说的独白部分,他直身立于舞台上,柔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
而他在万众瞩目中独独望向一个人。
“如今我将旧地重游,痼疾已经痊愈,心灵已被涤荡,还有一只真正的天使给我安慰,与我同游。 我想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欢你。 我会让你承认,我不仅喜欢你, 而且爱你,真挚、热情、始终如一。”
视线交汇的刹那似乎万物都自动虚化成了虚影,严继的声音清朗又赤忱,悸人心神,蝶翼振翅一般,每一声都敲击在陈择星心上。
炙热的眼神,流连的目光,他是如此渴望这些爱语,是对他所说。
结束后走出礼堂时绚丽的云霞已经铺了半边天,落日的边缘像极了汽水的颜色,陈择星站在外面的台阶上等着,见许多学生在拍那片晚霞,于是也举着手机认真地拍了一张。
然而拍出来的画面并不怎么好看,显得有些褪色。
看着来来往往青涩的学生面孔,竟忽的回想起自己大学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择星!”严继换完衣服笑容满面地跑出来,陈择星看向他,一样的富有朝气,流着蓬勃生长的血液。
他小跑着过来拥抱了一下,“老师夸我了。”
“是嘛,都夸你什么?”
“说我有天赋,不可限量。”
两人迈了几级台阶,陈择星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真的?”
“看台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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