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考来临，这次月考是江城几所考中一起联考。学校重视了很多。前几天就一直强调考试纪律，只要被抓到作弊一举遣送回家反省五天，同时全校通报。

能考上江城一中的人素质不会太差，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是会抱着侥幸心理。

八点进考场，八点半开考，余韵和宋嘉然在一个考场，但他们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余韵就知道，数学物理指望不上宋嘉然了。

第一科考语文，还剩二十分钟才开考。考场里的同学三三两两挤在一起，低声耳语。只为打好关系，考试时互相关照一下。这样得声音遍布着整个教室。像关灯睡觉时得蚊子，在你耳边晃，可你又消灭不了它。

余韵到不是讨厌他们“相互勾结”，而是自己心里没底，理科太过薄弱，虽然她不是很爱学习，但是她不想因为分数太低而定义为一名差生。实在有点难搞。

窗外得雨淅淅沥沥得下着，衬得教室里更加阴暗。窗外得雨打在香樟树叶上，操场上，跑道上……声音低沉，像是一个声音沙哑老人在说话。这样得雨天，让人心情也不好了。

宋嘉然向后看去，余韵托着腮看着窗外发呆，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嘉然猜想她可能是紧张。考场里不能随意走动，宋嘉然写了张纸条扔过去。

一不小心砸到了她的头，余韵吃痛，揉着额头，眼神里全是不悦，四处张望。

宋嘉然指了指自己，余韵表情有点懵。宋嘉然又指了指她手中的纸条，才转过头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余韵打开手中的纸条：

别整天学猪发呆，加油！

余韵：“………”这个宋嘉然，想说好话就直说，非要损别人，真是的。不过，他这个人还挺好的。至少那句加油真的温暖到余韵心里去了。

余韵向宋嘉然的方向看去，他低着头。余韵做在后面看不到他在干什么。突然觉得宋嘉然的背影也好看。

余韵发现她自己真好哄。一句加油就让她感动的跟什么似的。

监考老师进教室了，第一事就是让同学们把桌子的抽屉移向讲台方向。

八点半，考试准时开始。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监考老师的走路声，笔与试卷摩擦的沙沙声，卷子翻动的声音……合成了一首交响乐，仿佛只为衬托教室的安静，它是一首“催命曲，”也是一首战歌……

时间有条不紊的逝去，还剩四十分钟收卷，余韵已经写完了。这四十分钟对余韵来说很难熬，她从来没有检查卷子的习惯。

以前考试的时候，余韵会带本小说或者是能解乏的小玩意儿进考场。虽然不让带，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然而江城一中可比以前中学严格多了。余韵没带成。还有二十分钟才收卷，余韵刚刚实在闲的无聊，检查了一遍卷子。她现在是一分钟都坐不下去了。

余韵看向宋嘉然，他应该是也做完了，左手托着头，右手转这笔，还翘着二郎脚。完全一副我就是大爷的莫样。

“滴答”考试时间已到，交卷了。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余韵哪也没去，正在为物理发愁。看来以后选文科是没错了。

这次的物理卷子还好，不是太难，及格应该没问题。

十二点上午的科目考完了，方心悦跨越一整栋教学楼来找余韵吃饭。自己快得意上天了。夸自己是天下好闺蜜。

余韵房卡落教室里了，她们便现回教室拿饭卡。

还没进教室，余韵隐约看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个人，不是她亲爱的老妈还能是谁。

余韵和方心悦手挽着手走过去。余韵心想着，不对啊，她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儿啊，考试成绩还没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韵笑嘻嘻的对沈倩说：“妈，你怎么来了。”沈倩一听就来气，白了她一眼：“没事儿你妈就不能来看你了是吧？”

余韵继续嬉皮笑脸：“不是，我巴不得你来，你几百年不来找我一次，今天来……就挺…突然的。”

沈倩：“……”果然，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太不会说话了。

方心悦打圆场：“阿姨，你好就没来看我们，我可想死你了。”沈倩笑着回应，看看，都是女孩儿，区别咋就这么大。

沈倩到也不是真生气。这母女啦相处方式就这样。沈倩是来送饭的。学校允许家长送饭吃。沈倩就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非常疼爱。

她把食盒一打开，放到桌面上。知道余韵和方心悦一个班便也给她带了。

余韵和方心悦坐在位子上吃着，食堂的饭在还吃还是没老妈做的好吃。

方心悦点评着菜的味道，逗得沈倩开心极了。

余韵渐渐的吃慢了一点，踌躇着，最后抱着必死的决心问沈倩：“妈……那个……你不会是要和我爸离婚吧。”老妈和爸爸吵架有几天了，关键是还没和好。

沈倩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一天天的，瞎想什么，吃饭还闭不住你的嘴。”

余韵：“哦”低头扒饭了。吃了两口又问：“真不离婚啊？”

沈倩啥也没说了，直接给余韵一记白眼。余韵这回消停了，乖乖低头扒饭。

方心悦为余韵捏了把汗，真是敢在死亡边缘不停试探。

宋嘉然和方时俞回教室了，看到沈倩，宋嘉然惊讶的挑了挑眉：“沈老师。”方时俞也跟着叫了一声

沈倩也很惊讶他们两个在这个班。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余韵和方心悦吃完了。收拾饭盒，问方心悦：“我妈怎么认识他们俩。”方心悦：“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方心悦这人就嘴甜，笑嘻嘻的对沈倩说：“沈阿姨，你做的真好吃，简直甩学校食堂十八条街。”

沈倩：“好吃周末来我家吃饭。”

余韵跟老妈道别，老妈嘱咐了她和方心悦两句。还不忘叫宋嘉然和方时俞到家里玩。

余韵还真没想到他们都这么熟了。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她凑过去问宋嘉然：“你和我妈怎么认识的。”

宋嘉然故意逗她：“想知道啊？我偏不说，睡觉。”

余韵瞪着他：“宋嘉然，你幼不幼稚，爱说不说。”

………

为期一天半的考试终于考完了。下午雨也停了，被雨洗过的校园更加富有生气，阳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侵占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香樟树叶照得发亮，树上还挂着晶莹的雨滴。“啪嗒”趁树叶不注意时偷偷跳到水水坑里，天空被洗的没有一丝杂色，清亮清亮的蓝，连云都走了。如果说大海的蓝色是孤独，那么在余韵看来，天空的蓝色是治愈……

——作者有话说

7月这个月不更文了，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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