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书房里的阮静清正在处理文件,他下笔顺畅,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这字也是俊秀极了,他生着一副谪仙一般的样貌,端的是高贵清雅,玉树临风。
随从的仆人进门,踮起脚轻声走到阮静清身边,弯腰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眉头很快就皱起来,"他当真那么做了那么说了?"
"是。是衙门的人派人来二爷这询问的,该怎么做。"仆人谨慎地回答。
"倒是好大的脾气,爷就是规矩?他的话何时那么金贵,还不是依仗国公府给他的荣光,不学无术,国公府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大哥还那么纵着他,再这样下去将来没有一技之长,我们不在了他又该怎么办?"
阮静清也是被气恨了。这个弟弟是母亲老来得子得来的,自是宝贵得很。再加上上头有两个优秀的哥哥支撑着,本就不用担心什么。被愈发养的娇贵蛮横。
父亲宠着,母亲宠着,大哥也宠着,若自己再宠着,恐怕上了天去了。只有自己制得住他,才好管教他几分。想到这他摇摇头。
"二爷,那这几个人……"仆人及时补充道,"也确实是他们几个先说三少爷的。"阮静清揉揉眉,放下笔:"几个没参与的放出来,剩下的按照三少爷说的办,就算他再纨绔,也不是旁人说得。"
"是。"仆人悄然退下,心里想到,果然二爷也是宠着这个弟弟的,说到底也是为他好,希望他将来能有一技之长足以安身立命,可少爷却不太领情。
酒楼里,底下的人全都安静如鸡,看着那娇贵的阮三少像看猴一样看着他们,全都不敢说也不敢怒。
"呵,"阮千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重重敲在桌上,下面的人愈发惶恐。"今日这酒楼小爷在,小爷喜静,诸位可以滚了。"
没人多嘴说一句,怕对视一眼就吃牢饭,全都马不停蹄滚到外面。
"一群怂包。呸,什么玩意。"娇贵的男子大声骂了句,他旁边站着的人也跟着骂道:"少爷,这些人都是贱骨头,哪配您为他们怒啊,犯不着,您消消气。"
"花荣涓来了没,我已经等他许久了,由是搁那耽搁了?"阮千秋无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那是花荣涓送他的,他颇为喜爱多挂了些时日。
"小侯爷马上来了,估计是在路上被耽搁了罢。"轻衣在旁边附和道。
这时走进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子,他下颚线宛若刀切一般,带着十足的少年意气。他挑了挑眉,刚好碰上阮千秋和小厮在议论自己,猛的翻过围栏立在两人面前,笑着说道:"我竟不知阮兄这般思念我,一刻都不想与我分开。"
阮千秋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勾起唇角笑道:"别贫嘴了,迟到还是你有理了?"
花荣涓装作一副心梗的样子,"我今日为了与你见面想早些出门,未想到突然送上一尊宝贝,我便迫不及待想拿来与你看这才耽搁了些时候,你竟连这点时间也不等我,倒是拜拜辜负了我对你花的心思。"
阮千秋好笑,举起酒杯放在自己嘴边,嘴里连连说道:"是是是,都怨我都怨我。什么宝贝这么金贵?还不拿出来瞧瞧。"
花荣涓也不追究刚刚那场戏,两人早就习惯了,他也没卖关子,直接拿了出来。是一对漂亮的石头,中间有一条洁白的缝,十分稀奇。
"我道什么宝贝,原来是这个,这么个破石头有什么可稀奇的?"阮千秋不屑地开口。
"石头本身是没啥稀奇的,稀奇的是从波斯进贡上来的,叫猫眼石。除了宫中几颗,你兄弟那一颗,好有一颗到我手里了。"花荣涓炫耀道,说着把宝石塞进了阮千秋的手里。
"这石头你收着,本就是我要给你的,算我的赔礼。""也行,我收下了。"阮千秋放下手里的玉佩,把玩起这猫眼石。倒是有种不一样的手感,颇为珍惜收下了。
两人本就是相似年绩,志气啊不臭味相投,纷纷举杯痛饮起来,看着窗外的人挤挤攘攘,各自奔波。看着台下像做戏一般,阮千秋看久了没甚意思喝多了人也晕乎乎的。
提起酒壶邪魅一笑:"关说关看有什么用,且看我的~请下面几位喝口好的。"
说着提起酒壶直接往下倒,不一会儿就有几人造了殃,被泼了一身酒气,怒目向上看,却见了那阮三少,不敢发一丝牢骚匆匆远离。
阮千秋眸子里闪着恶趣味,不依不饶就往他身上浇,很快一声袍子全部被打湿了。"瞧瞧,这么大个人了,喝个水还漏满身了,羞死人了哈哈哈~"花荣涓也在旁边说道:"还是个老头,晚节不保哟哈哈哈哈。"
那人实在忍无可忍,但又无可奈何。被楼上那两小儿戏弄,竟是活深深气吐了血。是个老先生,一生最注重名气,众目睽睽之下竟被这般戏弄,一时倒地不起。
看到这幕,阮千秋的酒也醒了大半,呆愣在原地,不好了,出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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