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宿舍里的人

z住在学校宿舍，全天不得离校。本来房间里八人都应该是同班同学，但z是个例外。ta在前不久入住，这个房间之前一直住着一个人。

ta在学校也挺出名的，入住的第一天ta就跟z说过了。

打过架，上过床，穿异装。ta说这些的时候脸上表情是得意的，但z认为ta很悲哀来着，虽然ta平时的作为不让人可怜。

z当时在ta说完，没好奇ta为什么这么做。“你怎么没被开除？”

“因为他还想让我在学校呆着。”

z没有继续问，因为知道那个他是谁。在青春期，谁不跟父母较个劲。ta会经常和z聊天，一般是自说自话。还总说z不懂的东西，精神自由什么的。

自由z是懂的，z认为自由需要钱。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你有钱吗？”

“什么意思？”ta奇怪的看着z。

“自由要钱的啊。”

“俗不俗，个人意志独立要钱吗？”

z仔细的咀嚼了‘独立’这个词，似懂非懂。ta见z躺床上不出声，以为z不明白，也不想说什么了。

房间变得安静，可以听见隔壁的打闹声。z还是没想清楚，不过z还是回答了ta的问题。

“你睡了没？”

“没呢。”

“我想不清楚意志独立到底要钱不要，但是我晓得件事。”

“什么？”

“人一生都需要钱，吃穿住行。出生在医院要钱，之后上学……”

“得，死了不要了吧。”

“你死了不上火葬场的吗？我听说骨灰盒挺贵的，还有墓地也贵。我有个问题，你说都烧成灰了，还埋个什么劲儿啊。”

“……入土为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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