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思绪后,看了看天色,想来也快三更天了。下了床更衣梳洗后,便独自一人动身前往诸君宫宫殿。
身为皇帝每日的五更便是上朝的时辰,而大臣一般皆在三更天在午门等候。而原身本就醒过来的时辰,便是每日上朝前的准备时间。而前往宫殿,便是原主每日上朝前都会有的动作,风雨无阻,日复一日。
踏入殿内后,左右侍候的人都习惯了般,向自己福了福身,便退下了。步入御书房,不意外的便看见了那早已在批阅奏章的身影。
明明五更天才得上朝,现在还不过三更呢……
“臣见过殿下。”
“说了若只你我二人,这些礼节都免了。快起吧。”
少年皇帝将手上之物摆一旁,无奈说着。还亲身将子钰扶起。如此待遇,也难怪那人愿为此献出灵魂……
见少年面容清秀,双眼细长温和,秀挺的鼻梁,一副书生温文尔雅般。实在让人难以将眼前的少年视为皇者威严,君临天下的形象。
“殿下这是何故?”
收起思绪,见皇上将原本翻阅的奏折摆下不再翻阅,子钰轻声低问。
“呵,邵菫说的这些么?”勾起讽刺,不冷不淡的说着。
“左右不过是母后早已精细挑选而出的奏折,只是让孤见过罢了。”
看来这些奏折,明面上是显示太后一党的放权,而实际不过是将无痛无痒的小事呈上,而真正需要定权决定的事,只怕还是落在太后手上,越族代庖……
如此倒是一直将皇上与政权隔开,甚至还无法真正掌握至今百姓有关事物。
“邵堇,你说孤这皇帝还真是当得可笑呢。”
“皇上……”
“子珩那传来的密信,湖南县水患退后,因食粮不足,如今却是饥荒。饿死的百姓已达上千。”
“呵,朝廷拨下的济灾粮品与银两,在一一打通下,经县令之手到灾民手中,拨出的不达十分之一!”
死死地握紧拳,手掌深深陷入指甲内,不是不清楚母后一党的举动。
若是自己的举动悄越雷池,只怕他们也不会再留手了……
明明是万人之上的皇,却连挣权为自己的百姓,某福挣利也办不到……
“孤……还真是无能……要这皇位又有何用……”
一双手略嫌冰冷的手,轻握上并缓缓的扳开握着的拳。
对上的是琉璃的眼珠,似水澄澈。在这双眼中,倒映出此刻彷徨的自己。
“皇上一日为皇,臣便誓死效忠。”
“你是皇上,邵堇宣誓忠于一人的皇上。哪怕现为所限制,皇上依旧是皇上。”
青涩温雅的言缓慢诉说着,眼前双手的主人也不过是少年,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少年……
“是孤多虑了……”
“皇上莫如此心烦,湖南县一事倒是不急。”邵堇倒是轻声说着。
“哦?邵堇何出此言?”
“听闻新上任的正七品知县今日是第一次上朝。听闻是由桉州而来。”
“七品知县……”
像是想起了什么,皇上笑了声。
“如此倒是不急着……也罢,便先让分府暂不出面处理。”
“禀皇上,上朝时辰已至。”
门外一名太监轻声禀告,邵堇知晓对方是皇上贴身太监,自小便随着伺候。是皇上身边少数能信之人,到了最后依旧是护主忠心,结局也……
“孤知晓了。”
待皇上备身之际,那太监也对邵堇福了礼。
“太子侍读。”
“小禄子,莫如此多礼了。再者,如今我也不再是太子侍读了……”
“啊,看这嘴挫的。应是唤侍读才是。”
见少年眉目间淡淡的伤痛,小禄子这才想起对方是因何而提阶为太子侍读,哪怕已过了快三年……
“小禄子,再不动身怕是会错过上朝的时辰。”
见对方有些愧疚的神色,知晓为何的邵堇轻巧开了口,减缓对方的担忧。
“那……”
“去吧,皇上身边总得有人随着侍候。”
小禄子再次福了身,便返皇上身旁。
原身本为太子伴读,后因随着恩师的关系才得以胜任这一职。
从原本无官职无俸禄,只一个头衔的伴读,至现在的太子侍读……
而刚刚皇上所提起的子珩……
一介将军,后因女人而转投与太后一党……
叹了口气,看来对方还未行动,如此他们二人倒还是关系如此……只怕那女人的出现……
要说这背后未有太后一党的手笔,可真是让无法相信呢……
要知道到了最后,那女人身处的一方可是与他们逃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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