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马嘉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严浩翔酒后的那些话大约是真诚的,凭借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的心思是什么马嘉祺可以参破。
若是严浩翔愿意帮自己,那么他和宋浅桉不是不可能重新在一起,重新回到曾经那样美好的时光。
只要他和宋浅桉能够重归于好,那严浩翔的愧疚一定会随之消失,那么他自己呢?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他也没有从前那番的孤勇可以无畏的站在她面前了。
什么道理他都知道,他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况且现在的自己,应该也配不上她了。
焦躁不安的感觉让他想要撞墙,手腕又开始瘙痒,像被蚂蚁咬过一样,疼痛难忍。
想要伤害自己的冲动愈演愈烈,理智无法支撑。
咬着牙。
放下手中的书,马嘉祺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三粒在手心,抬手吞下药丸,又灌了一口清水咽了下去。
躺在床上,夜灯暖色的灯照在天花板上,窗帘的阴影在墙上影影绰绰的,看起来像缩在暗处畏手畏脚的小偷。
紫檀佛珠的木气在鼻尖萦绕,往往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就好比一粒微不足道的红尘。
最近症状越来越容易复犯,往往只要一想到她,他的焦躁症就会控制不住的发作。
早在七年前,他就开始有焦躁症的症状了,那时候训练的压力太大了,他不得不把那些苦恼全部压在心底里,不与任何人倾诉。
那会儿大家都忙着公务,他也是队长,要领导着大家往前走,总不能脆弱面摊在所有人面前吧,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道他有轻度的焦躁症。
后来宋浅桉离开了,这个病从此就被深深的嵌在了身体里。
早期去看医生是可以排解治好的,但他没去。
马嘉祺瞒着所有人,没有去找医生看自己的病,只是在焦躁难忍的时候去开了一些安定的药剂,用来缓解生理上的难受。
然而心理上的痛苦,五年来,日日夜夜,他从未忘记,自虐般反反复复的折磨自己。
注定忘不了那个女孩。
这经年累月形成的沉疴,是他画地为牢甘心用灵魂牢记她的证明。
马嘉祺从未放过自己,一直在惩罚自己。
但没人察觉到,包括队友,因为他演的真的很好。
唯独那天在雨里,他险些当着她的面发了病。
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仍然是在心牢之中一遍遍的绕着圈,有时候甚至盼望着去死。
混混沌沌的跌入了无边的黑暗梦境。
在梦里。
纯白玫瑰花瓣闪烁着点点的光点飘落,她穿着白裙子在远处看他。
他想去追,可他的手腕又开始流血,不是鲜红的,而是黑的,冰凉的血液从丑陋的伤疤之下崩裂流淌。
他把右手藏在身后,恐怕脏血污了她的眼。
马嘉祺在梦里对她说,
“笨笨,去爱其他人吧,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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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渡:阿祺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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