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标题和上两章连在一起读。)
这次真的不能再内敛含蓄了,若再不表达、再不交流,就真的没机会了……
那……要从头开始吗?
要重新认识吗?
等等吧……
周深你不能再这样想啦!!!什么等一等!!!你就是缺乏表达!!!
周深心里都快憋不住了,不过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敢说任何的话,对,是和白鹿。
你还爱她,对吗?
你是因为爱她,所以羞于表达,对吗?
……
周深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是为什么,他除了右手手腕上的伤,其它的地方也开始酸痛,就是那种淋完雨就吹风,吹完风才发现自己穿得少的那种感觉,不会是要发烧了吧?
额……事实证明他就是发烧了,回到家一测,果然是,三十八度一,还不低,于是周深就赶紧躺回了床上。
很快,发烧感冒的感觉就来了,不仅浑身酸痛,还头晕眼花,周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也没有出去啊……怎么……
想着想着周深就头疼得不得了,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感觉很委屈,这几天情绪起伏可是够大的,尤其是和白鹿取得联系之后,他每天就在心里猜想,猜想任何可以想得到的事情。
周深的窗帘拉着,头疼得不能见光,见光更疼。
生病了,没人照顾他,他想去医院,但是浑身疼,还烧得冒热气,嘴唇干裂,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自己开车了,他连下楼都困难。
但是周深能感觉到天越来越晚,而且还下起了雨,拉着窗帘都能听到窗外风声雨声合起来呼啸。他不敢出门,因为太冷了,他怕自己再着凉,但也不敢在家里拖着不去检查,万一加重了,哪怕开点药都好啊!
再晚些的时候,周深已经被发烧折磨得“服服帖帖”了,他很饿,而且心里还很难受,他特别想家,或者说……他特别想自己有个家,而不是一个人在外面,生病了受伤了都难以启齿于父母,怕他们担惊受怕。
于是他下定决心,如果等一下自己再量体温,还是那么高的话就不管了,直接去医院。
天已经完全黑了,车水马龙,大雨滂沱,城市里的雨总是在最繁忙的时刻中降临,它好像在阻挡,阻挡人们,阻挡人们持续加快的步伐和生活。
周深已经沉睡,时间在他的概念里早已不复存在,或许只能在冥冥之中听到自己深浅不一的心跳,还有紧张急促的喘息。头发凌乱,脸颊滚烫,受伤的右臂还忙不迭脱去沉重的夹板,躯体上的又一次摧残便猛烈地向他袭来,一点一滴,累积成委屈与冲动的洪水,如猛兽般扑向他,将他的耐心与温和全部打乱,零落各处,难以再次汇集。
他哭了,这几天眼眶就没干过。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变得如此情绪化,可能以前就是吧,没办法。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静静地流泪。手机在旁边,突然震动了一下,亮了。
他没有管,头痛缓解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力气足以支撑躯体。
这时,有人敲门,周深本来想问问是谁,但他怕自己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就小声地问了一下:“谁啊?”
他的小声大家不要相信,当然现在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自己的嗓子竟然没事!
“谁啊?”
没有回答。
或许只是自己的卧室离门口有些远,那……就去门口问一问?
周深勉强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拖鞋,穿到脚上走了两步之后他才发现穿反了,当务之急可是问问门口是谁,然后回床上躺着去,不然等一下头会晕的。
“谁在外面?”
还是一片安静。
周深见没人回答,但敲门声却是接二连三地不中断,他就强忍着头痛扒在猫眼上看了看。
门口是位女士,低着头,不过总觉得她的帽子自己见过……
白鹿?
周深正准备开门,可身体突然一阵轻飘飘的,就跟云朵制成的似的,他摇摆不定,左摇右晃地扶住墙,心里想着赶快打开门让门外的人帮一帮自己——起码搀着自己都行。
“周深你怎么又……哎哎哎哎怎么回事!!”白鹿刚把头探进来周深就撑不住了,他身体一倾,朝左前方一头栽了过去……
白鹿真的是摸着黑从地上把周深“捡”起来的,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周深真的好轻好轻,可能还没自己重,他这自己一年多没见他,没胖不说,反而更消瘦了。
周深还是人形,白鹿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经过训练,负重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量的人还是不行,所以从门口到周深卧室的后半段路程白鹿基本上都是拖着周深在走。
周深被拖着,鞋掉了一只在半路,他神志早已不清,甚至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一只脚上的哪一只鞋掉在半路了。他任由白鹿把自己弄到床上去,然后就陷入了无尽的昏睡之中。
大概是过了多长时间,周深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没人叫醒自己自己就醒了,但还是黑夜,一醒来就头疼得厉害。
周深恍恍惚惚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因为刚才下雨,所以就没有月亮,只有外面的一丝灯光。
他在对着窗户的桌子旁坐了下来,不愿意再躺着,但是还是头疼,坐不了太长时间,他就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窗外的一丝微光照在他身上。
“周深!你怎么坐起来了,还不拉窗帘,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右手腕有夹板不能枕?”
卧室门口闪现一个人影,周深知道是白鹿……不过……她怎么没有回家?
于是周深着急地嘟囔了几句,不过含混不清地说出来的话,第二天早上白鹿再问他他就记不太清了。
“你体温刚才还三十八度四呢,你知道你最高烧到多少吗你就下床,再着凉了怎么办?”
周深还是小声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语言,主要是他头发蒙。白鹿好像听懂了似的就回答道:“你也知道啊?你最高烧到四十度二,太吓人了,就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差点给你送到医院急诊。”
“嗯呜呜呜鹿……”
“叫我干什么?你饿了吗?”
“我……我同意……”
“同意什么?”白鹿被一句句“我同意”给说蒙了。
“同意……跟你回跑男……”
白鹿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她问:“你怎么突然就……就这么说?”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也……尴尬主要是。”周深彻底醒了,语言还是不怎么清晰,但是已经能听出来他的基本意思是什么了。
“你先恢复身体,还有你的手腕,再想其它的,那其它的不都是身外之物吗?”
周深听完没回答,他突然觉得白鹿活得通透了,白鹿彻底领悟了一些世理,当然,有一些也是他没有明白的。
“嗯……好……”
“那我们就重新认识,重新做朋友好不好?”白鹿欣慰地笑了。
“嗯……对……就重新开始……”
“那你现在回床上躺着去,我给你量量体温!”
“好啊……”
“一言为定?”
“就一言为定咯……”
还是只有窗帘外面透进来的一两线微光,与对方在一起时最纯粹的我们,是你我之间所有一言为定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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