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回班时,正好轮到他前桌弹奏。是《冬风》。
曲易见他回来了,立马将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放进桌洞,兴奋得不得了。
曲易:“是去找周餍了吧?”
刘耀文却忽然皱了皱眉,朝讲桌方向望过去,宋亚轩仍然在弹奏,与平常无差,手指无论跑速多快,他面上都毫无表情,仿佛那首悲怆激昂的曲子不经他手。
曲易不是很熟肖邦的曲,问他。
曲易:“怎么了?”
飞快的乐群却在这时戛然而止,宋亚轩站起身,几个好事的同学带头鼓起掌来,站在讲台边上的指导老师却伸手叫停,转过脸去训人,脸色铁青。
谢铭:“宋亚轩,a小调都能推错,你练多久了?”
宋亚轩“两周。”
谢铭:“两周就弹出这个水平是吧?”
宋亚轩不语。
谢铭皱眉,没想到平时最看好的学生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看向台下的学生,目光渐渐凌厉。
谢铭:“还有,刚刚宋亚轩在弹练习曲的时候,曲易跟刘耀文,你俩在下面说什么悄悄话呢?要不然讲给大家听听?”
曲易笑得尴尬,他哪敢真的再说一遍。
刘耀文站起身,直视着宋亚轩的脸,道歉。
刘耀文:“对不起,没下次了。”
曲易也跟着连说了几声抱歉。
宋亚轩只微一颔首,合拢手指将乐谱拿走,眼睛一眨不眨,走下来时周身气质冷冷的,在刘耀文课桌前一个位置坐下。
谢铭:“行了,下一个。”
刘耀文拉开凳子,走向角落捞起一把木吉他。
宋亚轩低头翻动乐谱,长睫垂下,眼里的情绪都被藏好。
周餍小时候很讨厌弹钢琴,学到初中就罢课了,在他进周家后,那台名贵钢琴顺理成章丢给了他。
周餍管那叫丢,但宋亚轩一直固执地觉得,那是周餍送给他的。以至于后来周餍要他帮忙找她的小电子琴,他毫不犹豫地进了地下室。
但随着年岁增长,周餍真的不再弹钢琴了,小电子琴再一次被荒废。
她喜欢上了吉他。
准确来说,是喜欢上了弹吉他的那个人。
宋亚轩看着满满的十六分音符,思绪都有些扭曲,悦耳悠扬的吉他声传进耳朵里,他却在想,他和周餍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早修铃响了两个循环,周餍练习挥鞭转到二十,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傅漫在一旁看得都晕了,这三十二转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演白天鹅还轻松一些,偏偏是一人两角,周餍练这么久了一直没突破黑天鹅的三十二转,如指导老师所言,能做到十八转都已经很厉害了。
傅漫喝了口早餐奶,忍不住招了招手。
傅漫:“周餍,休息会吧。”
周餍足尖一顿,做了个扬臂动作才停下来,她擦去额角的细汗,坐到傅漫旁边,从小包里顺出块压缩饼干,芒果块的,低头咀嚼起来,一股香甜的酸奶味洋溢开来。
傅漫:“怎么不吃巧克力?吃这个顶得住吗?”
周餍“我今天没带。”
傅漫夸张道。
傅漫:“我可是听说刘耀文早上送了啊,还是低脂的,真贴心呢。”
周餍灌了口矿泉水。
周餍“我不吃他的。”
傅漫:“怎么,他惹你不开心了?”
傅漫揶揄,但心里又奇怪,不应该啊,刘耀文那人虽然直男,但对周餍可是百依百顺的。她搞不懂这对小情侣,权当他们正处于互相拉扯阶段,收了点笑容正色道。
傅漫:“不过,你不是打算下个月就给他表白嘛?想好怎么说了吗?”
周餍站起来,小腿有些酸胀,她一手撑住墙壁,神情冷酷。
周餍“不了。”
傅漫怀疑自己听错了。
傅漫:“啊?什么不了?”
周餍“不表白了。”
话落,没管傅漫多瞠目结舌,周餍转身走了。
周餍“走吧,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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