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餍“宋亚轩,你不洗澡吗?”
周餍即使闭着眼睛,但听觉还很敏感,她察觉到宋亚轩就坐在自己床前,可刚才把她送回来至今,他身上都是湿淋淋的。
有暖气也难捱,更何况他身体本就不好。
宋亚轩:“阿姨没那么快回来。”
偌大一栋别墅里只他们两人,请的家政出去采购新鲜食物了,还没到回家的点。如若不在旁边陪着,他担心周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周餍“去洗。”
周餍只是这么说道,语气隐隐含着压抑的怒气。
宋亚轩:“……”
不出意料,还是沉默。周餍睁开眼睛,对上他静默的双瞳,嗓音比之前要清润一些,但目光锐利刻薄。
周餍“宋亚轩,你很喜欢生病?”
周餍“这么多年了,药还没吃够吗?”
关心的话别扭起来就像嘲讽,周餍感受得到自己的情绪正在失控。
但宋亚轩却并不这样想,周餍从来不会提起他的病,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随时随地需要担心性命的病秧子,哪里会主动问起这些事情。
而上次他去送教辅,也被她暗暗训骂一回。
周餍很少关心别人,但并不代表周餍是冷血性子,她的好并不大大方方示人,而是掖藏着,导致外人总认为她骄纵蛮横。
每当这时候,宋亚轩会庆幸,他是唯一的知情者。他知道周餍的心也极为柔软。
他抬手看了看表上时间。
宋亚轩:“我现在去清洗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伸手给她盖紧被角,没有顾忌她的眼神,捞起包走出房间。
周餍才发现他的外套是塞在包里的,甚至都不知道随便找个椅背挂,好像生怕弄湿她的房间。
周餍捂住额角,只感觉脑仁阵阵泛疼。
两天后,周餍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宋亚轩有点发烧,升旗仪式开始时,舞蹈班挨着音乐班站,她到对时看见他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皮肤本来就白,这样看着有些瘆人。
傅漫:“周餍,周餍……”
周餍被傅漫戳了好几下,回过头看她。
周餍“怎么了?”
傅漫:“往前挪一下,我们班长要参加表彰。”
周餍默了默,而后往前迈了几步,她刚才一直没发现前面是个大空位。
傅漫看着周餍迟钝的动作,疑惑道。
傅漫:“你刚才走神了吗?”
周餍“……”
周餍没有回答。
现在这个位置离宋亚轩更近了些,她看见他还在出汗。
最近天气转暖,还出太阳,但是今天光线比较猛烈,照得人不舒服。
等会队伍散了问一问。至于什么理由,周餍没有想好。
但是对于宋亚轩,她的举动本就毫无理由可言。宋亚轩会贴心地为她找好借口。
如是想着,周餍收回了目光。
而被有意无意注视很久的少年从口袋拿出纸巾擦去额头的汗渍,心跳很快,一下跌落谷底,脊背到胸腔都是冰冷的。
他能够发觉周餍沉着的视线,只要抬一抬眼睛,余光也可以扫到她皙白的脸,但他不敢,也不想。
头脑昏胀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折叠着纸巾,紧紧盯着前面的人的后背,不自觉地攥紧手指。
她刚才…是在看刘耀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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