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月:“周餍,醒醒,要上课了。”
周餍一下睁开眼睛,额发被冷汗浸湿,软软贴在眉骨位置,面色苍白得可怕,来叫她的卜月被吓到。
卜月:“周餍,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军训之后周餍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
她看了一眼桌头摆着的几瓶药,喉头干涩,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询问她的情况。
周餍“我没事。”
周餍把心理学课本抽出来,用湿巾擦去汗迹。
傅漫跟展艺安先行去教学楼打印资料了,这周有个舞台要排。
周餍收起伞,才落座就被傅漫拉住了胳膊,傅漫声音很小,问她,
傅漫:“你脸色好差,真的没事吗?”
周餍不怎么化妆,素净着一张脸,病态很明显。
她微提起点唇角。
周餍“没事。”
这些对话快要成为日常的一部分。周餍低下头,翻开心理学课本,才发现自己手腕在抖。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对很多事情提不起劲,就像快死掉的花,浑身泛起灰涩的丧调。
心理学老师是位高挑的外国女性,一头金色的卷发充满活力,没有讲课本上的内容,而是让他们在笔记本上写一段墓志铭。
周餍压下心里那点惊讶,耳边全是同学的议论声。
“安静下来,写完之后要读。”
傅漫面露难色,笔尖顿在纸张边缘。
傅漫:“我还真不知道写什么。”
她没有想过死后的事情。
大概十分钟后,老师拍了拍手:“我知道墓志铭这样深刻的东西,大家在短时间内很难真正想好。”
“无论是对过去,还是自己,又或者对他人,对世界,你都可以保留意见。”
有人疑问。
小炮灰:“老师,墓志铭不就是为自己写的吗?”
老师笑了笑,“当然。”
“有主动想分享自己写的墓志铭的同学,可以举手,其他人安静地听。”
小炮灰:“此人一生无功无过。”
小炮灰:“相由心生,端庄大方,值得好友纪念。”
……
周餍听着他们的发言,将钢笔盖子拧紧,目光落在面前白纸上——
璞玉愚昧,粉身碎骨。
她的墓志铭。
一周后,审批程序妥善归毕,周餍与傅漫决计着,趁下午没有课就将行李带出去。上午最后两节必修课改了听讲座,听学生传,是优秀毕业生回校作演讲。
周餍与傅漫从办公室赶到公开放映室,一坐下展艺安就黏过来,贴着周餍的胳膊。
展艺安:“你俩走了,我们是真寂寞。”
傅漫:“少来了。你们俩天天腻歪成那样,寂寞什么?”
傅漫吐槽道,但没拿开卜月的手,毕竟她对甜妹没有抵抗力。
展艺安:“那以后你们还得跟我们坐一起,否则绝交。”
周餍淡淡地泼下一盆冷水。
周餍“也没有多余的课桌课椅,我们只能坐那。”
煽情气氛全碎了,展艺安气鼓鼓道。
展艺安:“我还是专心听讲座吧,你们太没良心了。”
展艺安:“听说是许学姐哦。”
后排的同学立刻凑过来脑袋,语气兴奋。
小炮灰:“哪个许学姐?是我想的那个吗?”
展艺安:“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她的剧最近可火了。”
傅漫:“谁?”
傅漫疑惑。
她跟周餍都不怎么看电视剧。虽然学的是舞蹈表演专业,但对娱乐圈并不感冒。
展艺安:“许向声啊,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周餍全身绷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睛,然展艺安还在给傅漫翻着许向声的照片,她怯得不敢看,屏幕就在不远处,略微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
真的是许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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