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逃生舱在太空之中漂流了很久很久,空荡而璀璨的银河之中,银白色的飞船独树一帜。作为一道别样的风景,在这危机四伏的宇宙中却还没被摧毁,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逃生舱里的格瑞突然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褖榆,紫罗兰色的眸子中产生了一种迫切的渴望感:守护好她,足矣。此时此刻的格瑞还没有彻底意识到自己和褖榆的处境。
格瑞将自己的发带理理好,再一次望向褖榆——她还是没有醒。米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柔和,那是一种比她本身还要温柔的光芒在轻抚着她的脸颊。格瑞思索片刻,背起褖榆,走出了逃生舱,可还没走上几步,就摔倒在地。
金:欸!你,你没事吧!
一位路过的金发小孩看到了两人,仓促地跑了过去。
格瑞听到这个声音,警惕地将褖榆护在身后,不善地看着金。紫色的眸中满是怀疑与猜忌,他像是一头孤傲的受伤的野狼一般,死死地护住自己最后的底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挡在了褖榆的身前。
金: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叫金!你叫什么啊?你饿不饿?
金一双碧蓝的眼睛天真而担心地望着格瑞和褖榆,他张开双臂,似是要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一般,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似天空一般的眼睛令格瑞微微一怔,他不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与褖榆。
不行,不能再随意相信任何人了。格瑞这样想着,瞳孔猛地收缩,将褖榆更加严实地挡在了身后。
他思量着金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最终,他迟疑地点了点头。刚想告诉金褖榆的状况,一回头却看见金已经将褖榆背了起来。
金带着格瑞向正前方走去,不远处就是一张红白格子的野餐垫。 二人饱餐了一顿,而褖榆始终没有醒来,这令格瑞感到了不安。金却开始提问了:
金: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的名字又是什么?你们为什么会做飞船过来啊?你们有地方住吗?要不要来我家住?我们做朋友吧!
金带着暖阳般的笑容看着格瑞,但却只得到了一个答案:
格瑞:格瑞...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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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二人吃完后都纷纷靠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闭着双眼,打了个饱嗝。不多时便睡着了。
然而没有被二人注意到早已醒来的褖榆无奈地站起了身,看向二人,轻轻地摇了摇头,米色的头发在显得有些俏皮。褖榆收拾好他们野餐的东西,顺手拿走了几块没被动过的,有些硬的法棍与几瓶水。她将这些物品放入了自己的收纳背包中,机械眼罩下青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留恋与不舍,但随即又归于平静。
褖榆将一张纸条放在野餐篮上,随后最后看了二人一眼,转身离去。
米色的头发随风飘扬,那道纤细而柔弱的身影在风中揉碎,那一刻,女孩的身影似是一头高傲的狮子一般,肆意而张扬,霸道地将自己的情感割断,掩去。
当格瑞二人醒来后,却没有见到褖榆,格瑞猛地跳了起来,跑到了野餐篮旁,一张微微泛黄的羊皮纸条留在上面,女孩那苍劲而好看的字映入格瑞眼前。银
发少年似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握着纸条的双手先是微微发抖,再是攥紧了那张羊皮纸,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打湿了字条,模糊了字迹,模糊了格瑞最后的天真。
格瑞:为什么...你也要离开。
那张字条滑落在地上,上面清晰地写着一行字:
褖榆离开,勿念。格瑞,有缘再会。——褖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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