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种植物形容自己,真人,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呢?”
花御的声音还萦绕在他的耳际。
真人还记得,花御有一本画册,上面绘了许多栩栩如生的植物。
大概永远留在「荡蕴平线」了。
花御曾经一面一面地,细致地同他展示。
他是深爱着大地的精灵。
他深爱着每一片叶,每一朵花。
哪怕水里的浮萍。
那种根系长在水里,漂浮不定的植物。
不知去向,不知归途。顺流而去,随波飘摇。
真人躺在床上,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是在笑。
胀相嚼着嘴里的茶叶,坐在床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真人才开了口,“多谢你了。”
胀相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慢慢说:“虎杖说的没错,你不是容器。”
“等研究结束了……”
胀相在真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离去了。
只留下真人一个人躺在床上。
几日后,虎杖悠仁还未归来,真人只觉浑身一轻,灵魂里的异物感已然抽离。
那只小吸血鬼成佛了。
她对真人说:“我不恨了。”
虎杖悠仁还没到高专,就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
“真人跑了。”
“不是有束缚吗?”
“说不清楚了……高层派你去祓除他。总之,尽力就好。”
虎杖跟宿傩做了交易。他循着灵魂印记找到了真人。
真人在富士山山麓。
“你是来祓除我的吗?”他打着一把伞,穿着和服,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本人。
此时正是赏樱的季节。
虎杖悠仁想起了自己的伙伴。
面前这咒灵也同他一样在追思亡者吗?
“这里有火山,有森林,有湖泊……”
真人释然一笑。
“如果我注定一死,在这里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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