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勤之想,他们之间的矛盾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时,南晋同西蒙打难舍难分,国难当头,民不聊生。
他与佳音一同商量,支起施粥点,为逃难的难民施粥。
毕竟是皇帝脚下,钰金城外大部分难民无法进来,他同佳音开始一边走一边布施。
一路走走停停,那一次,他记得他好不容易买到了战乱时期少见的糖画,高兴地回了院落,可惜没看到人。
“音音呢?”他问她房中的侍女。
那侍女低垂下头,“刚管事的来说,城郊外的粥点有人闹事,夫人见主子不在,就去了。”
他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坐在窗边榻前,他看了看自己画的糖画,又想到一会儿音音开心的模样。
男子身姿挺拔,坐在榻边像是在思考很严肃的事,突地起身,又坐下,“不行,人太多,太招摇了。”
难民那么多,他拿这糖画去肯定会被有心人看到。
手支下颔,勤之想,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多好。下人匆匆忙忙地进来,见只有男主人在,便道,“主子,这是京里寄来的,夫人的信。”
“放着吧。”陆勤之让他放下。
他本着非他的勿碰的原则,却没想到换茶水的侍女会打翻茶具,湿了快一半的信封,陆勤之立即伸手将信拿了起来。
侍女吓得对他跪下,“主子,奴婢知错了。”
陆勤之有些愠怒,他吼道,“滚下去找管事领罚。”怕信封湿了纸张,他也来不及说什么,将信件拿出来。
好在他刚动作迅速,内里的信件没太湿。
有些时候,人的无力就是这么出来的。当看清信封上的内容时,勤之想,或许他这一生,是真的无法得到她的心。
日久生情难道比不过青梅竹马的情意吗?或许青梅竹马也是日久生情的一种。
呵!
他冷笑,仿着字迹重写了信封,而后装放回去。之后便躲了出去,到了宵禁才回了家。
屋中灯光隐隐,大部分仆人都已经休息,只留守夜的。“夫人睡了吗?”他轻声问。
“还未。”
勤之推门而入,那人还在书案前,“怎还未睡?”
他语气平静,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佳音却非如此平静,“先生今日晚回了许多。”
她上前为他脱下外袍,“是被琐事缠身了吧?”连借口都给他找好了,“如果先生还有其他要忙的,粥点那边我安排下去负责便可。”
勤之抿唇,盯着她单薄立于衣架前的背影,上前一把将人搂住。
低头凑她颈间,“就不想知道我去了哪?”他身上的酒味胭脂水粉的味道是还不够浓吗?难道是要他把整瓶都涂抹上才闻得到?
佳音手指微颤,“先生在说笑吗?夫君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自是为了家中要事。”
那时他年轻气盛,拉不下脸,将人一把抱起,一言不发的往榻而去,那是他第一次不顾她的意愿,与她挤在一起。
他想起那人唤她“阿音”,他便嫉妒得很,每每都是发了狠,在她耳畔唤她“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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