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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将郑羽欢抬起来放在担架上,给她盖好毛毯,架着她迅速往游泳馆外停着的救护车那儿跑。
张真源随便披了条刘耀文给他递过来的浴巾,跟着跑了出去。
“学生不能跟着去医院。”见张真源要跟上来,随行的护士立刻伸手去阻拦。
只不过张真源还紧紧握着郑羽欢的手。
已经有些恢复意识了的郑羽欢下意识地回握住张真源,猛烈咳水的同时艰难开口。
郑羽欢“我……我看见……是郑意……”
话还没说完,护士就二话不说的扯开了两个人死死拉在一起的手,关上了救护车的门。
救护车的声音逐渐变小,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周围人各种各样的讨论声。张真源站在原地,眼神愈发冰冷。
许久,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思绪终于沿着极长的反射弧抵达了大脑。
他刚才,是亲了郑羽欢吗?
这……不会是郑羽欢的初吻吧……?
他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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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郑羽欢被及时地送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并确认身体并无大恙后,才被安排到了普通病房内。
此时此刻的郑羽欢躺在病床上,身边没人陪着,手机又不在这里,格外无聊的她只能和病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台老电视相伴。
电视调到了某个很有名的偶像剧电视台,正播放着电视剧,郑羽欢硬着头皮看了几分钟就忍不住关了电视。
扶着额头闭着眼睛的那十分钟里,郑羽欢在反思,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精神虐待?
要是这个电视剧里面的男主知道自己的脚趾这个时候正在进行着一项大工程,会不会把自己的皮扒掉?
她真的罪不至此吧?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宋楠滢,以及刚刚收到老师通知就放下工作室的任务立刻赶了过来的黎薇。
郑羽欢刚说出个“你”字,就见宋楠滢“嗷”的一嗓子扑了上来,扯着自己的胳膊腿儿上下一阵看,确定她身上没有什么外伤后才放心地坐在旁边。
宋楠滢:“喏,你的手机,渝湘给我送出来的。”
宋楠滢:“张朱颜都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宋楠滢不理解,记忆里的郑羽欢一直都说自己的游泳技术还算是不错的,之前她和南星讨论游泳时要是抽筋该怎么办的时候郑羽欢还在旁边给她们耐心地讲解解决措施,怎么可能会突然溺水啊?
莫非水里有水鬼,给郑羽欢扯下去了?
盯着宋楠滢那双充满了关切的眸子看了一会儿,郑羽欢闭上眼,沉溺在方才身处水下的回忆里。
身体被水紧紧包围着,脚踝被一只手死死拽着,她只看到一顶粉色的泳帽。
往前回溯,那人抓着她的手腕,假笑着告诉自己她并不擅长游泳。
尽管她知道那人一直都在学习游泳。
郑羽欢缓缓睁开眼,事情好像和她想得大差不差。
但她这又是何苦呢?要是一个不小心失手把她给杀了,她不就去踩缝纫机去了么?
不,她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她再想毁了她郑羽欢,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险。
郑羽欢嘴角微扬。
郑羽欢“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宋楠滢看着郑羽欢慢慢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又缓缓睁开,随后歪着嘴角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霸道总裁经典名言,严重怀疑郑羽欢不是溺水,而是脑子进水。
不愿意继续搭理郑羽欢的宋楠滢跟她随便唠了两句,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事情便跟郑羽欢告了别,匆匆拿起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郑羽欢和黎薇两个人。
郑羽欢伸了个懒腰,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郑羽欢“想问什么就问吧。”
黎薇走到郑羽欢床边缓缓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黎薇:“你知道是谁干的?”
郑羽欢“你说呢?”
郑羽欢盯着黎薇的眸子,阴冷的笑容在她嘴角一闪而逝。
看到郑羽欢的笑容黎薇心里就有了底,长舒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塞到郑羽欢手里。
黎薇:“上次给你的,花完了么?”
郑羽欢摇摇头。
黎薇了然,将那张卡重新塞进自己包里。
黎薇:“那等你用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简单地聊了两句,黎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停住话头,专注地盯着郑羽欢看,那带着八卦的眼神让郑羽欢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郑羽欢吞了口唾沫。
郑羽欢“怎,怎么了……?”
黎薇带着点审视地上下打量着郑羽欢,看得郑羽欢心里发毛,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放着的杯子,喝了口水压压惊。
黎薇:“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黎薇:“刚刚宋楠滢和我说,你溺水后是一个男生给你做的人工呼吸……”
当黎薇第一句话话音刚落时,郑羽欢好像被一道闪电瞬间击中,整个人震惊得彻底石化在原地。而黎薇的第二句话却将郑羽欢整个人推向了震撼的巅峰,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尽数喷在了病床的被子上。
一个男生……给她做……人工呼吸?
不是,她守了十七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太他妈抓马了吧!
看着坐在床上握着杯子呆若木鸡的郑羽欢,黎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了一句。
黎薇:“听宋楠滢说,那个男生叫张真源?”
张真源?张真源给她做的人工呼吸啊,那……
等等,张真源?
张真源给她做人工呼吸了?
那就是张真源亲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郑羽欢终于回过了神,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出声,脸颊渐渐染上格外可疑的红色。
黎薇微微偏头,看到郑羽欢那无处安放的眼神,心里也猜到了个十有八九。
黎薇:“阿羽,你喜欢他吗?”
郑羽欢闻言微微一愣,眼睛有些失神,心中一团乱麻。
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自己。在家里,在酒吧里,在墓园里;在阳台前,在夏亦歌面前,在奶奶的墓前。
——答案好像是呼之欲出的。
所以她的回答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
郑羽欢“嗯。”
郑羽欢“我好喜欢他。”
喜欢他喜欢到了想要和他厮守一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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