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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和郑羽欢在一起了的事情,马嘉祺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是从张真源半夜发的一条格外模棱两可的朋友圈里看出来的。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看上去就是张真源平常在朋友圈里面分享的一句古诗而已,却还是能被人看出端倪。
如果不是马嘉祺语文一直都很好,不然他还真的看不出来。
虽然没有配图,但马嘉祺还是能知道官宣的对象是谁。
要知道,没有什么能逃脱他的观察力。
郑羽欢对张真源的爱慕之意实在是太明显了,更别提张真源看向郑羽欢时那满目的爱意。
正想着,马嘉祺听见自己的手机连续震了好几下。划开一看,是夏亦歌发给自己的信息。
好几个语音条,长度也算蛮长的。马嘉祺把声
音关的小了点,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夏亦歌:“张真源和阿羽在一起了是嘛?”
夏亦歌:“这小子,速度挺快啊,阿羽还真没看错人。”
夏亦歌像是刚刚喝了酒,声音好像还带着些气泡,听着她的声音,马嘉祺感觉周身的氛围以及迎面吹来的晚风都有些微醺了。
马嘉祺刚打完半行字准备回复,该没有编辑好文字,夏亦歌就像是嫌弃他打字打的慢一般丢过来一个语音通话。
看着屏幕上突然放大了一两倍的夏亦歌用作头像的她本人的照片,马嘉祺嘴角带着笑,迅速按下了接通键。
马嘉祺:“怎么了,给我打电话?”
夏亦歌:“你打字实在是太慢了,我直接给你电话了。”
夏亦歌远远地望着天边的月亮。可能是到了农历十五的日子了吧,月亮格外的圆。
手边放着一打易拉罐,装着某种不知名的洋酒。“呲啦”一声,夏亦歌熟练地拉开拉环,将酒液灌入口中,强烈的口感刺激了昏昏欲睡的感官。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夏亦歌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夏亦歌:“出来吗?”
马嘉祺:“去哪?”
没想到马嘉祺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夏亦歌正在滚动的喉咙顿了一下。
易拉罐被拿离嘴唇,她轻笑一声。
夏亦歌:“还记得之前我们一起看日落的屋顶吗?”
夏亦歌:“我在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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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高中校园在高一那年就迁了校,如今的教学楼仍立在原地,却失去了往日热闹的鲜亮色彩。马嘉祺走过布满了杂草的石子小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教学楼侧面墙壁上的垂直爬梯。
铁质的梯子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已经生了不少铁锈,一向洁癖的马嘉祺也不嫌弃了,直接握着梯子向上爬。
要是没记错,应该要爬一百零七步……
马嘉祺在心底默数,每向上爬一根杆子,就在心底默念一个数。黑色风衣的衣摆长长地拖在身后,爬到一半,已经被梯子上的铁锈蹭脏了一块。
马嘉祺:“一百零一三,一百零四,一百零五……”
最后几根杆子马嘉祺一鼓作气爬了上去,刚露出一个脑袋,就看见夏亦歌蹲在自己面前,朝着自己伸出手。
夏亦歌:“一百零七。”
十指交握。他的手还是这么凉,夏亦歌心想。
马嘉祺:“上一次和你并肩坐在一起,好像还是你备战高考的前一天晚上。”
夏亦歌:“你记的真清楚。”
说着,夏亦歌拉开洋酒的拉环,将易拉罐递给马嘉祺。
看到马嘉祺伸出来的手犹豫地顿在了半空中,夏亦歌喟叹地笑了笑。
夏亦歌:“度数不高,跟汽水似的,不会醉。”
马嘉祺这才稍微有些放心地把易拉罐接过来。
随便喝了几口后脸颊微微有些发烫,马嘉祺偏头看了一眼夏亦歌,她正畅快地喝着手里的酒,仿佛酒里的酒精于她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马嘉祺:“阿夏学姐,你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马嘉祺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夏亦歌停下了喝酒的动作。
“阿夏学姐”。
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
夏亦歌:“我还以为,你真的把我忘了呢。”
酒过三巡,落日已然淹没在地平线以下,夏亦歌踢了一下脚边放着的易拉罐,歪着脑袋问马嘉祺。
夏亦歌:“你说,张真源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阿羽?”
马嘉祺拿着易拉罐的右手轻轻搭在屈起的右腿膝盖上,偏过头定定地看着夏亦歌。
马嘉祺:“谁知道呢?”
马嘉祺:“不过我知道,张真源喜欢郑羽欢,绝对不比郑羽欢喜欢张真源的时间短。”
夏亦歌了然地笑了。
晚风微醺,好似两个人轻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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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分重要的打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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