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挖地道,多少带点紧张,在此之前艾笑翻阅了很多书籍,看起来书面上每个字都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是实际操作起来真的就像天书一般晦涩难懂。
夏爷爷:娃子,你这个办法行得通不?
艾笑:爷爷你相信我,可以的。
夏爷爷:嗯,娃子你先歇着,爷爷我身强体壮,想当年,唉,不跟你说这个,英雄不问出处,免得娃子你又跟我老爷子说老碎嘴。
艾笑:爷爷,你说吧,我不说你就是了。
夏爷爷:不说啦,不说啦,还是干活要紧。来,娃子接着。
夏爷爷抛出一个铁手柄铲,艾笑应声接过。
这土地硬的很,几板砖在上头更是压得严实,试着铲了几下连铲头都给砸钝了。
在书中看到的柞钩,艾笑偷偷的找了来,这种工具是一个片状铁片,靠一头有一个方孔,将木棒固定在里面。这工具刨土速度极其快。刨下的土,在用锄铣铲除,十分的方便好用。
不过片刻钟头他俩就挖开了一个深可容纳个小型卫生间的地洞,按这个速度一个星期大概就能挖通这山丘的南北两侧。
在一切都十分顺利的情况下,两人中场休息拿起两根熟的芬香四溢的火腿就啃咬了起来,老爷爷的吃相极为不雅观,一口一个大果子的咬痕。而艾笑与其相比那是文雅之至,可惜这个画面没有另外第三个目击者,要不然一定会因为这种反差而忍俊不禁。
艾笑:爷爷,你说……我们今后去哪儿?
他和爷爷其实商量过这件事,不过一直都没有下定论,因为他们二人的容身之所实在是难以定夺,她的身份极难在繁华之处不不引起旁人猜度,她身上种种不寻常会被人发觉并称之为妖异,稍加查访便知她的身份。可这九州大陆哪里不是繁华之地,现如今人口均匀分布,交通便利,却都提供在除她之外。唉,只是负累了爷爷。
夏爷爷:娃子,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事儿,爷爷其实也想过咱二人的去处,这苍天之下怎么就容不得你我二人了?俗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干就事儿了,咱就去人最多的地方,偏不信这邪了我跟你说。
艾笑:爷爷,你不怕吗?你不疼你孙儿啦?到那时候你孙儿被他们绑了去你该如何?
夏爷爷:你爷爷我有办法。
掷地有声的回复让艾笑莫名心安,而二人刚吃完火腿,片刻后就浮上了些困倦,但想着必须得早些把地道挖通来,就二人轮流守夜,先是艾笑守第一夜。
第一夜平安无虞。
第二夜爷爷挖到了一颗绿钻。
第三夜艾笑挖到了一只绣花鞋,爷爷悠悠醒来触景生情跟她碎碎念起她的奶奶。奶奶先他去世,所以艾笑一直都没能有机会见她一眼,听爷爷讲那是一个很温婉和蔼的老奶奶,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就算年老之时也是风韵犹存,入土之际眉眼之间还能望见当年。
第四夜,爷爷没有挖到任何东西,倒是在路上叽哩咕噜讲了一大箩自己当年的事,因为艾笑失眠了。
第五夜,艾笑挖出了一个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黑色箱子,精巧绝伦的图案似是刻着两只交配的蛇。她用粗布麻衣擦了擦表面就随手扔进了蛇皮袋子里,同之前挖到的零零总总混合在了一起。
第六夜终于挖通了,艾笑被爷爷摇醒,惺忪的睡眼一揉搓再睁开,见到了一片白色的光。
艾笑:挖……挖通了!
夏爷爷:娃子,赶快收拾好东西,咱们走,往北边走。
艾笑:哎!好嘞!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看到了一座荒凉破败的村庄,位及人腰的杂草锋利无比,才没走几步艾笑的身体上就刮蹭下几道流血的口子,不过被粗布麻衣掩饰的很好,而她清丽的面容也掩饰在了一片乌纱之内,这是必要的掩饰,爷爷也蒙上了一个黑色的面罩。他们如今效仿的是乌衣镇村民的风俗习惯,以深色布料掩住耳鼻,不可露面容于外者所视。
艾笑:爷爷,这个地方是哪里啊?
夏爷爷:你瞧那一块石碑,断了的,在那泥潭里面呆着呢。
往前凑踮脚尖瞧了瞧,艾笑默读,乔铃村 ,挺好听的名字,不过看起来却像一个鬼村,凉飕飕的,不是让人痛快的地方。
艾笑:爷爷,我们要在这儿住吗?
夏爷爷:不,我们只是在这儿住一晚。
她就知道爷爷不会这样草率的就在这个地方定居。
若真要在这个地方定居,半夜起床尿尿都得踩自己裤子掉茅坑里面去。
把简易的行李收拾妥当,打了一个铺盖她和爷爷就躺上边儿了,这房屋清凉的可以,房梁和木板上都驻满了青苔,不过隔着垫子倒也挺舒服的,抬头就是天然的露天影院,画面是看似不动的实际上千变万化的万千星辰。
夏爷爷:娃子,你以后结婚么?
艾笑:爷爷,你想我结婚吗?
夏爷爷:老头子我呀就希望有个人能照顾你,虽然你啥都会,就像个男娃子一样结实能干,但这不妨碍爷爷怜香惜玉。
艾笑:……爷爷你别乱用词语了。
夏爷爷:哈哈哈哈哈,话糙理不糙,这不是吗你个女娃子,别那么能干,找个人疼你多好。
艾笑:也许吧,如果真有人要我我就嫁他,如你的愿行吧?
夏爷爷:嘿你个娃子气你老爷子不是,什么叫有人要你你就嫁他? 你给我好生想想,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咂?
艾笑:我喜欢爷爷这样的男孩子。
夏爷爷:这可难找啊,哎呀,你爷爷我这个人呐,哎呀,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呀,当初你奶奶找上我是她修的八辈子福分呀。
艾笑:……【她就知道】
两个人聊着一会就睡着了,长夜漫漫,外面的鸟儿咕咕的叫唤,第二天清晨艾笑伸伸懒腰拍了拍身旁尚在咕哝着睡话的爷爷。
身旁的老爷子面色红润,却是怎么也叫不醒,艾笑往下瞧见他的裤腿上的两个细小的洞眼,心下一咯噔,爷爷被咬了。
他扒开爷爷的裤脚,小腿脖子处有两个血骷髅,对应着的裤脚上两个洞眼旁淌着一滴黄色的液体,这大概就是毒蛇的毒液了。
她慌忙做了一些急救措施,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做一个简单的推车将运到中心城市中进行救治,至于危险……万难她也闯!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绝不可丢下。
三两下架好最简易的框架,推车做最好了,她费力地将爷爷搬到推车上,一路挑着平坦的地往前推。
艾笑:爷爷你撑住,我们一定能赶到的。
凭着记忆的路线往前走,周围的景象却越来越陌生,艾笑停下来四顾周围,发觉自己已经到了一片荆棘地。
她急得快都快要哭出来了,但动作却不肯停歇半刻,往左推往右推,发觉四面八方全部都是荆棘,围的水泄不通。她心下一横,将自己所有的粗布麻衣裹在爷爷身上,自己只留下一件里衬往前走。之前为了营造死亡假象,她将自己的血液1:10的比例掺水让爷爷往身上涂,让爷爷24小时之内和她拥有同样的体质,无痛无感自愈能力非常。但是这技巧只能在一周内使用一次,现在虽是一周的最后一天,但却仍是未过一周。但现在的情况半刻不容缓,必须得往里边走。
因为尖刺的刮蹭,手脚上都淌下鲜血。在粗布麻衣的加持以及艾笑细致的保护之下爷爷身上仅留下了些许细小的划痕,也是实属不易了。
荆棘例外的曙光她已瞧见,但不知为何她同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在此之后她的大脑越来越晕眩,她用力眨眼睛复而摇晃脑袋力使自己清醒,远处呼喝了一声,而荆棘地里边儿的娇弱身影应声倒下。
某某:唔?终于又有人和我一起玩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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