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快步过来,接住她的身子。
姜妙怔怔抬头,扯唇对着他笑了笑。
姜妙:相公,你回来啦。
严浩翔: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子的,差点让她摔倒!
严浩翔脸色蓦地沉下来,声音像结了冰,青薇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青薇:是奴婢没照顾好主子,请大人责罚!
姜妙:行了,是我坐太久了,突然起身比较猛,就有些头晕,青薇平日最是用心,你别吓唬她.……
姜妙拧了严浩翔一把,然后就让青薇起来,青薇不敢,往严浩翔那边看了看,复又低下头去。
本来就是她没照顾好主子,让主子自己在花厅坐着,这是她的失职,理应受罚。
严浩翔:罚一个月月银,下去吧。
姜妙开了口,严浩翔再怎么也会给她面子,但青薇没照顾周到是事实,他罚她月银就买教训了。
若刚才妙丫真的出了事,就不是罚银子这么简单了。
青薇磕头谢过,她心里暗暗记下,日后照顾主子要更加用心才行。
尤其小主子马上要出生,更需要认真仔细的人照顾。
等青薇退下,严浩翔将她打横抱起送到房中,姜妙头晕的感觉已经散去,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好像,刚才那阵晕眩的感觉是她的幻想一样,她窝在严浩翔怀里,整颗心空落落的。
手指碰到腰间的荷包,铃铛声又响起来,她眼睛落在上面,轻轻拨了两下,心思都飘远了。
难道她最近休息的不好,所以才有了这个毛病。
临近临盆,不仅是严浩翔,姜妙心里也有些害怕。
她被严浩翔抱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严浩翔就出去吩咐祝宽将张真源带来。
他转身看到姜妙澄澈的眼神,心里一软。
严浩翔:让小张过来看看,若生了病就好好治,如果没有,他看完我们也能安心。
姜妙:嗯。
姜妙握住他的手,心里并没觉得严重,毕竟不过是个小头晕,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严浩翔的观点她是很赞同的,身体不舒服就得去检查,不然真的是小病拖成大病,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张真源来得很快,最近姜妙又给他提了个新要求。
前两年大燕西边的几个州城爆发了天花,几个村子的人全都感染,很少人能活下来,就算侥幸存活,脸上身上也落下了麻子。
姜妙还是翻话本子的时候看到,才想起来这个骇人的病,她知道用牛痘接种就能治好天花,正好张真源是个药痴,就给了他一个思路让他自己去摸索。
这些天张真源都钻进研究室里不出来,伍月给她抱怨好几回了,想出去和他一块逛街,都拉不动人。
这次严浩翔亲自让人去请,张真源能这么快过来,已经很是给她这个主子面子了。
张真源戴着个棉布的口罩,身上也包裹的严严实实,双手用酒精消了好几次毒,就怕将身上的病毒带过来传染给主子。
姜妙:牛痘的事怎么样了?
姜妙没先让他诊脉,先问了天花牛痘的事。
若这牛痘真研究出来,大燕的疑难杂症又能解决一桩,定会造福不少的百姓,这是大功德,她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张真源神情激动,眸子亮得惊人。
张真源:牛痘已经采集到了,就差在人身上试一试。
京城没有患天花的病人,他想试验也没办法,所以试药的事就只能暂时搁浅。
张真源没得过天花,他这些日子更想着要不要在自己身上试呢,可有伍月盯着,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药痴疯起来简直不要命,伍月知道他的性子,恨不得连睡觉的时候都守着他。
还是张真源好说歹说,直接发誓自己不会拿自己试药,伍月才放过了他。
姜妙:那就不着急,等有了病人你再试。
姜妙也怕他真的拿自己试药,特地嘱咐了一句,张真源只能失落的点头。
张真源:属下记得了。
哎,月儿和主子都担心他,他心里明白,可作为医者,放着这样的仙药不能用,每日都像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
严浩翔看他们聊完,早就等不及了。
严浩翔:小张快给妙丫看看,她刚才在花厅起身差点晕倒,你看看妙丫身子可好?
张真源:是。
听到他的话,张真源也严肃下来,两指放在姜妙的手腕上。
他拧眉把脉,足足把了一炷香的功夫,姜妙身体康健,怀孕的日子养的也很好,并没有什么毛病,而且气血也足,不应该会出现眩晕的情况。
张真源眼中疑惑,脸上也不禁带了些凝重。
严浩翔看他这样心中一紧,脸色都有些发白。
严浩翔:妙丫是为何?
张真源摇了摇头,话里很是犹豫。
张真源:按理说主子身体康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用了什么?”
姜妙仔细想了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饮食很仔细,一般不会乱吃,而且有几个丫鬟和严浩翔管着,她就是想吃也吃不了。
姜妙:没有,都一切正常。
张真源:那是为何?
张真源清秀的眉头皱紧,心中也没有头绪。
张真源:那有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就以前没出现的?
既然吃的东西没问题,那就只能从物入手了。
姜妙:新的东西?
姜妙嘀咕着,严浩翔眼睛落在她腰间的荷包上,眸底一沉。
严浩翔:这个荷包是今日新买的?
这荷包明显不是姜妙的手艺,他之前从未见过,姜妙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这是许氏送的。
她看过里面,就是最普通的驱蚊花草,香珠也是她自己铺子里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严浩翔:让小张看看。
听完姜妙的话,严浩翔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就算是二嫂给的东西,也要好好查查。
张真源接过,将脸上的口罩摘下,他先仔细闻了里面的花草和香珠,确实如姜妙所说,并没有异常。
但等到将花草倒出来,荷包里面夹杂的味道就渗透了出来。
那味道很淡,还融合了血腥气,离得近了,还隐隐有些晕眩,他眼神一冷,厉声开口。
张真源:西域的毒粉,这是谁放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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