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礼还剩不到两天,先前稳如老狗的刘耀文终于开始慌了。
不知所谓地喜欢一个人,第一次。
不计后果地爱一个人,第一次。
不怨不悔地等一个人,第一次。
结婚,也是第一次。
他毫无经验,他不知所措,想到自己和严浩翔马上就会成为真真正正的伴侣,他的心就恨不得从胸腔中跳出来,化为一股燎原的烈火,将周围的所有都烧个精光。
偏偏严浩翔沉静如水,还要依着什么结婚前三天不准见面的规矩将他拒之门外,把他赶到原来那小破屋一个人过活,简直好没道理,可他还又tm的不敢反抗。
严浩翔跟他妈一起住大房子,叫自己离钟谣远点儿偏偏他自己还离得特别近,三个人其乐融融,叫他一个人在“茅草房”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他妈亲儿子。
又紧张又好气,刘耀文不得不撑着自己七零八碎的面皮去找林朔这个过来人取取经。
呵呵,再找他是狗?
他今天就当狗了怎么的?
至此,刘耀文在心中默默宣布给自己改名叫刘二狗,江湖人称狗哥。
天空一声巨响,狗哥闪亮登场。
林朔:诶,我说刘耀文儿,你都要已婚人士了,还大半夜找我出来玩儿?
林朔心中有气哇,他和他家旭旭亲热得好好儿的,结果被刘耀文儿一通电话叫来喝酒?
如果不是记得这是他发小,他直接he tui!再反手给他两巴掌!
刘耀文林小朔,你当初和陈旭结婚时什么感受的?
刘耀文我怎么感觉心里慌得很呢?
刘耀文灌了几口酒,些许酒液顺着嘴角滑下,形成几滴水珠摇摇欲坠地挂在下颚上。
刘耀文你当初结婚时前三天和陈旭分开了吗?为什么严哥不见我?
刘耀文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心慌吗?
刘耀文现场起哄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很不好意思?
刘耀文结婚后他对你好不好?
刘耀文是不是结婚了态度就变了?
林朔:我去!
林朔抽走刘耀文的酒,心中大大吃惊,这还是他认识的刘耀文儿?
林朔:我说文哥,你洗澡的时候花洒开得大还是小?
刘耀文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耀文立马警惕起来。
林朔看着他似笑非笑。
林朔:肯定开得很大吧?
林朔:不然怎么让你脑袋进水了呢?
刘耀文林朔!
好家伙,自从跟陈旭一起后,这家伙对他越来越不尊敬了,学坏了。
林朔:不心慌。
林朔:不脸红。
林朔:好得很。
林朔:很平静。
林朔:可以了吗?
林朔替刘耀文付了费,又顺手递给他一杯冰水醒神。
刘耀文直接倒吸一口冷气,牙齿都快给他冰掉了,好家伙,报复他吗?
林朔:小刘同志,你知道平常这时候我在干什么吗?大半夜我抛下旭哥来找你已经很ok了懂不?
林朔:你收获友谊的同时体谅体谅失去爱情的我?
于是,刘耀文就这么被劝退了。
呜呜,他感到很孤独哇,严哥不理他,林小朔要找陈旭,他是没人要的孩子!
喝了酒的刘耀文心智至少要下降n岁,哪怕心里知道不应该找严浩翔,可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回去了。
刘母住在后头的院里,早已睡下了,钟谣为了避嫌,晚上要去朋友家住,好在,严浩翔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刘耀文钥匙给没收了,所以他还是很轻松地就进了门。
客厅开了个小灯,严浩翔住的刘耀文的卧室,灯还亮着,人却不在,刘耀文张望了一下不见人,扁了扁嘴,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刘耀文哥哥呢?
突然,浴室里传来了一阵稀碎的水声,刘耀文眨眨眼,循声而去。
门没反锁,喝醉了的刘二狗同志也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推门而入。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裹挟着热浪翻滚而来,飘渺的雾气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一米八的身高长身玉立,宽肩,窄腰,修长有力的腿,背上肌肤如雪,一对勾人的蝴蝶骨仿佛要化作蝴蝶飞起来。
刘耀文直接抱住了他。
刘耀文哥哥。
严浩翔:干什么?!
严浩翔一惊,刘耀文怎么在这?他怎么进来的?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严浩翔直接要推开刘耀文,可奇怪的是,竟然……推不动?
严浩翔:放开!
严浩翔气极,脸上红霞如云,不是说过这几天不要来找他吗?可这小子不听话,不但来了,还在这种时候来!
头上花洒还没关,大片的水倾洒在严浩翔和刘耀文的身上,一时间刘耀文身上全湿透了。
可严浩翔不能关,不关热气还有个遮挡,一关不就被刘耀文看光了?
他全身都僵硬了,偏偏刘耀文还在那蹭,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这种姿势实在不好讲话。
严浩翔:放开,我要穿衣服。
刘耀文不放。
突然,严浩翔嗅到湿润的空气中弥漫一股细微的酒味,他皱了皱眉。
严浩翔:你喝酒了?
怪不得今天这么不乖。
热气温度太高,刘耀文也感到了热,一只手放开严浩翔开始皱眉扯掉自己的衣服。
严浩翔乘此机会将浴巾裹在身上。
抬头时,刘耀文已经脱掉了上衣,囫囵道。
刘耀文嗯,喝酒了,要洗澡,臭臭的严哥不喜欢。
花洒开着,他就真以为自己在洗澡了,完全没发现还有一个人在里面。
这样的刘耀文严浩翔是真没见过,面目潮红,花洒喷下,热气弥漫。
严浩翔突然想把这花洒关了。
可又意识到刘耀文现在喝醉了,平时他也没怎么对自己表现过那种意思,就是纯粹的爱慕而已,自己不能乘人之危,他喉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拢了拢浴袍就准备出去。
谁料一把被刘耀文给捞了回来。
刘耀文好像很委屈。
刘耀文我这几天好想你,可你都不理我。
严浩翔:我哪有……
解释的话被翻滚的热浪吞没,一株白玉兰陷入了满园的红色海棠之中,孤立无援。
慌忙中磕掉了什么,洗发水?沐浴露?皂角?不知道,反正劈劈啪啪地响了一阵才停歇。
刘耀文严哥……
严浩翔:阿文……
后院隔得远,不用担心刘母会听见,只是有长辈在家,总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两人踉踉跄跄地从浴室到了卧室,路上开了一地的白玉兰,两人身上绽放一朵又一朵红海棠,两种清淡的幽香混在一起,还有淡淡的酒味儿,糜烂得醉人。
严浩翔:你是因为喝醉了吗?
刘耀文不,是因为是你。
一夜之间,雪地里开满了白玉兰,墙头压枝的海棠坠了满地。
……
第二天一早,钟谣就赶回来了,还有一天就开始婚礼了,刘母让她帮忙布置房间。
一进客厅,她就被茶几上的一片嫩绿吸引了视线。
她呼吸猝然凝滞,桔梗?
她问来打扫的阿姨。
钟谣:阿姨,桌子上这个是谁的呀?
工具人:钟小姐,那是今天洗衣服从严先生兜里摸出来的,他应该忘拿出来了,我就放在那儿了。
原本严浩翔一向对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很好,可昨晚是个特殊情况。
钟谣: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会帮你告诉他的,你就不用说了。
工具人:好的。
钟谣把茶几上的桔梗标本拿在手里,莫名地笑了。
严浩翔醒的时候刘耀文已经不在了,他猜有可能是心虚,也没多管,兀自去洗漱。
整理完着装后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他突然愣住了。
他的桔梗呢?
严浩翔表情一凝,他的红海棠不见了,桔梗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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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粗长了一回
好家伙,敏感字一个不提,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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