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2）

现场已经被派出所民警封锁，一个面色萎黄的老人正扒着警戒线。

​老人声音凄厉，听得人不寒而栗。

​“啊啊啊！我就这一个女儿！你们要干什么啊！我不要了，你们滚啊！”

​马嘉祺示意武警张真源疏散人群。

​紧接着马嘉祺向民警出示证件。

​“TNT重案组。让我们进去。”

​严浩翔拉过一个民警，问：“什么情况？”

​年轻的警察仿佛有满腔委屈。

​“是很多城郊村都有的老传统。人死了要先在旁边守2小时。因为是案发现场我们根本不能让他呆在里面。”

​严浩翔面色平常，直接用蛮力将老人拉到身边。

​老人不断挣扎，严浩翔声音散漫：“我是重案组的心理医师。你是被害人的父亲吧……”

​马嘉祺领着几个人踏入了案发现场。

​一进门正对楼梯，楼梯上赫然是一片干涸的血印。

​“人死在二楼卧室……”一个民警道。

​马嘉祺沉思片刻下达命令：“刘耀文，贺儿跟上”

​俩人点头领命。

​然后马嘉祺回头看向丁程鑫，多年搭档，俩人不用开口说话就能明白彼此。

​二楼是被害人的卧室。女子侧卧在床，衣衫凌乱不堪，锁骨处闪着光。而正对门口的地上是被剪开的内衣内裤。

​刘耀文不禁感叹：“奸杀？”

​丁程鑫戴上装备，俯身检查死者。

​“死亡时间，昨夜十点到十二点。致命伤在后背，贯穿心脏。”

​贺峻霖紧跟着检查现场，不一会儿就有了发现。

​“有脚印。”

​刘耀文一瞅，立即脱口而出。

​“身高170左右，男性，大概20-25岁……”

​突然他顿住了，有些不确定地又道：“这家伙不会营养不良吧，这也太瘦了……”

​“不对，这……”

​“不能确定吗？”马嘉祺闻声道。

​“我我……马哥……这好奇怪……”刘耀文有些颓丧地憋红了脸。

​贺峻霖已经巡视了一遍卧室，他出声总结：“很干净……”

​众人：……

​丁程鑫令人抬走了死者，贺峻霖跟着下了楼。

​丁程鑫说：“凶手反侦察意识很强。”

​这边严浩翔说话一套一套，将老人哄得眼泪干在眼角，传统如他竟直接同意了验尸。

​张真源则接到了宋亚轩的电话。

​“死者黄意华，23岁，母亲癌症住院。村子里基本没有监控。死者平时常联系的人除了父母还有将近20个人。我把他们的地址给你，你去走访一下。”

​另一边贺峻霖有了重大发现。

​“马哥！被害人的钱包以及手机都不见了！难道是抢劫？”

​“不是强奸吗？”刘耀文插嘴道。

​马嘉祺的脑海中闪过一帧又一帧画面。

​他反驳道：“不太像抢劫。她手上的金戒指和脖子的项链都在。”

​丁程鑫扫视了一圈卧室，缓缓说道：“违和，诡异……”

​咚咚咚。

​严浩翔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手里正提着一个面临秃头的拖把。

​贺峻霖敏锐地注意到拖把颜色古怪。

​“打扫过……”

​“是，厕所里还有一桶血水。”

​“他很嚣张啊……”刘耀文不爽地撇嘴道。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眼神征询对方意见。丁程鑫微微点头。

​马嘉祺道：“他敢这么做，那血估计已经被稀释了。”

​严浩翔上上下下地查看手里的拖把。

​“没指纹。如果用我的专业分析——凶手有一定文化水平，他不仅认识死者而且存在一些纠纷。”

​“让亚轩查查……”马嘉祺吩咐。

​他扫视众人。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用鲁米诺都扫一遍吧。”丁程鑫淡淡道。

​无需马嘉祺多说，贺峻霖立即下楼准备——丁程鑫的提议，马嘉祺向来会执行。

​这是一间有三层楼的自建房，近半个月都只有黄意华自己在住。父亲一直在医院照看母亲。今早刚回来探望，这位老父亲便看到了这辈子永生难忘的画面。

​几人封锁现场回程。

​张真源坐在前头开车。

​他说：“黄意华有个男朋友，张军，三十岁了。先前男的都住在黄意华那。”

​马嘉祺的眸子敏锐一闪。

​“那今天怎么不在？他男朋友现在在哪？”

​“我去问，他不在。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张军经常这样，家人也不怎么在意。”

​“该不会就这畜牲吧……”刘耀文道。

​马嘉祺不答，静静地沉思着。

​黄意华，身高155上下，体重不到40公斤，异常瘦小。但五官精致，身材比例好，显得身高腿长。不可否认，这样一个女人确实是美的。

​“黄意华性格怎么样？”严浩翔忽然问张真源。

​“听村头大婶们说，性格挺随和的。风评不错，平时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对了，她们还觉得张军和黄意华吵架快分手了。然后一口咬定是张军因爱生恨。”

​“这波大妈们靠谱吗？”贺峻霖笑道。

​马嘉祺正色答：“如果是张军，我们就要尽快抓到他；如果不是，人言可畏，我们要还他一个清白。”

​回到警局，宋亚轩冲他们道：“黄意华在网上买了根验孕棒。”

​“未婚先孕！”刘耀文惊呼。

​众人一起进了会议室。张真源和宋亚轩一起走到白板边，俩人一同列出目前已知嫌疑人。

​男友，张军。

​邻居，黄思弟。有宅基地的争吵。

​张无病，有一家杂货店，关系密切。

​张奇瑞，有一家殡仪馆，关系密切。

​……

​这时丁程鑫推门而入，他说：“死者体内无男性体液，且没有怀孕……身上有多处伤痕。”

​“强奸，抢劫，凶手倒是挺会混淆视听的。”马嘉祺朝丁程鑫微微一笑。

​他又笑着问丁程鑫：“对于凶手，你有想法吗？”

​会议室安静极了。大家都很难说这种感觉，即使队长和他们的法医看上去毫无感情，可每每同框就总有一种奇怪的氛围萦绕左右。

​丁程鑫回答：“男性女性都有可能。死者有些营养不良，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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