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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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软在晚上接到了鹿晗的电话,铃声响起得突兀,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极为刺耳。
宋时软抬手捞过电话,只觉得这次的来电莫名让她有些心慌。
电话接通,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宋时软先开了口。
宋时软:鹿哥?
鹿晗应了声,继而开口询问,声音带着一种遮掩不住的疲惫。
鹿晗:嗯,还没睡吗?
宋时软:是有什么事吗?
对面又沉默了几秒,就在宋时软以为鹿晗又要像往常一样在例行公事般的询问后道晚安时,他的声音却陡然严肃起来。
鹿晗: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宋时软紧了紧拳头,正低头犹豫时,忽然听见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随后背部覆上一阵温暖,他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处,毛茸茸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轻轻挠着宋时软的脸。
宋时软:……好。
鹿晗:当面说,我在中心花园等你。
宋时软应声,挂断电话后她转过身体,对上边伯贤透亮的黑眸。
宋时软不禁失笑,没想到边伯贤看上去这么高冷,实则竟然是个有些粘人的犬系。
边伯贤:你要出去是吗?
他缠上宋时软的视线,带着不满。宋时软摸了摸他的头,发质出乎意料得很好。似乎是觉得宋时软有讨好之嫌,边伯贤侧了侧身子,抬手握住宋时软的手腕,随后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边伯贤:自己一个人?
宋时软:和鹿晗……就是今天餐厅里的那个人。
宋时软没有想过隐瞒什么,她定定地看着边伯贤。
直到提到了他的名字,边伯贤才将下午看见的背影和他联系在一起,记忆重新接上,边伯贤的目光有些复杂。
边伯贤:我看见他了。
宋时软:我知道你在餐厅看见他了。
边伯贤摇摇头,止住了宋时软拎过外套的动作。想到今天看见鹿晗给宋时软擦嘴的样子,边伯贤皱了皱眉,有些不大乐意。
边伯贤:就在前院门口的那条小路上,我看见他了,就在我们回来之后。
宋时软停下了动作,果然,鹿晗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叫她出去。
边伯贤:他知道你……
边伯贤没有继续往下说,宋时软心领神会,她摇了摇头。
宋时软:不知道,他没问,我也就没有主动提起。
边伯贤眸光微暗,作为同性,他再了解不过今天鹿晗眼里的在意和温柔代表着什么。
宋时软:放心啦,我很快就回来。
宋时软全当边伯贤是在吃醋,她放柔声线,揉了揉边伯贤的头,急急忙忙地扶上门把。
还未使上力,就被他的声音叫了停,宋时软回头,边伯贤坐在床沿,手中握着手机朝她示意。
边伯贤:四十分钟,我去接你,保持电话通畅。
不过几个小时未见,鹿晗看上去似乎疲惫了许多,可是在看见宋时软后他依然强提起嘴角朝她笑了笑。
宋时软:怎么了吗?
原本这件事就比较尴尬,再加上下午她有意无意的试探,现在宋时软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佯装疑惑。
只希望鹿晗可以直截了当一些。
鹿晗:一起到江边走走?
晚风吹起他的几缕发丝,鹿晗侧头,弯了弯清润的眸子。
宋时软点点头,随即与鹿晗一左一右地沿着街边走上不远处的大桥。
鹿晗:事情解决好了吗?看你这么匆忙,严重吗?
宋时软摇摇头,想到边伯贤维护的样子,不禁愉悦地笑了笑。
宋时软:解决好了,挺顺利的。
看见宋时软嘴边自然扬起的一抹笑意,想到今日下午看见边伯贤半搂着宋时软的样子,鹿晗心底一阵泛酸,最后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宋时软的头。
鹿晗:你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当时情况发生的突然,我还没来得及解答。
二人站在大桥中间的行人道上,停住。
鹿晗: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我始终相信她,她一直是最好的人,毋庸置疑。
他的嗓音轻柔而干净,混合在沾了水汽的江风中,缱绻得能吹开花。
鹿晗:如果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鹿晗的眸子一直都是温和而水润的,像他的人一样,温文如同月色溶溶。他的温柔会贯穿在每一个细节里,体现在每一处点滴中,他从不强求什么,佛系得似乎一夜失去所有也只一笑置之。
对待任何喜爱都会以他为第一顺位。
看着宋时软动容的面容。鹿晗又温温的笑了,他蓦地想起小时候父亲花高价买来的澳洲鹦鹉,通体纯白,他喜欢得不得了,买来的前几天每日放学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冲到笼前看看它。
可是买来不过一周,在鹿晗看见它不断朝外扑腾,看见它对自由的渴望时,他却不加思索地打开了笼门。
昂贵的鹦鹉下一秒就不见了踪影,可鹿晗心里没有失落,反而很高兴,因为它一定很高兴。
他爱的鹦鹉渴望自由,所以鹿晗不会选择囚禁,而是给它自由。
他爱的人有所爱,所以鹿晗不会迈步越界让她为难,而是会主动放手。
他一直都希望着他的希望有希望。
所有的疑惑与不解在下午看见宋时软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时统统归零,鹿晗只希望宋时软能快乐。
因为宋时软是他的第一顺位。
鹿晗:软软,有困难记得找我,
他说的隐忍缓慢,却十分清晰。
鹿晗:要坚定地和他在一起。
鹿晗眼里闪着细碎的流光,如同天际的星星。
宋时软捂着嘴点头,泣不成声。
宋时软:谢谢你,鹿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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