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下来刘耀文食之无味得很,压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看着刘母喜笑颜开的样子觉得既难得又无奈,待在一旁装模作样成一个懂事的小辈。
刘老爷子倒是被他这幅模样给哄得一愣一愣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后将丁程鑫喊来了自己的身边,打趣道“这人今天也是奇怪,难得那么听人劝。”
他哪里是听人劝,他只不过是懒得解释罢了。
丁程鑫在长辈面前从来都得体,看刘老爷子开心便就接着他的话茬往下讲,刘耀文感受着四处的视线逐渐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带着各自截然不同的目的。
“小文,你长大了很多。”
刘耀文听着记忆里快要刻入骨髓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耳边,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毫无征兆的断裂开,像是为了今天预演过了无数遍。
长大了和成熟似乎是不挂钩的,刘耀文从前很讨厌丁程鑫口里习以为常的那句“小文”。好像只要这样反复不停的提醒着彼此,刘耀文就还是小时候莽撞冲动的刘耀文,而丁程鑫依然是天上的云朵,随着蓝天变动却不会因为他而有任何的晃动。
丁程鑫在刚到刘家时已经上了初中,那会儿刘耀文还是个坏脾气的孩子尽管现在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总归成长了一些。刘母即使不待见刘耀文但依旧顾念着血缘亲情的联系,在丁程鑫第n次被刘耀文关在门外时小声地劝说道“阿程别太往心里去,这孩子就是脾气差了些,性子不坏的。”
刘耀文不懂这些,他不知道丁程鑫刚到陌生的环境就屡屡碰壁,遇上刁难自己的熊孩子时的心情,他只知道每个太阳快要西沉的黄昏里丁程鑫总会在房间外的小院子里头替他那株带来不久本来快要枯萎的玫瑰花浇水施肥。
后来那株玫瑰花活了下来,生机勃勃的模样。丁程鑫后来为玫瑰花换了个漂亮的小花盆,拍了拍那会儿堵着气不肯说一句话的自己将花放在了一旁的阶梯上,用刘耀文最爱的那种嗓音说“这朵玫瑰花送给你耀文,一定要开心快乐。”
可惜话里有人在撒谎,如果有人告诉刘耀文从那天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丁程鑫,那天黄昏他绝对不要堵着气一声不吭的放他走。
“丁哥,你也变了很多。”
刘耀文不明白自己突如其来的火气到底是由何而生,自己和丁程鑫的关系算起来压根还没到让他上前去质问“为什么当年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的程度。
他充其量是丁程鑫眼里习惯性任性妄为的弟弟,是他寄养的家庭里主人家的孩子,是他漫长的人生里稍显波折的一笔罢了。
“小文,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被人直勾勾地盯着的感受原来并不好受,刘耀文恐惧心里头的念头会被眼前的人猜透又担忧面前的人会一点都不明白自己那些年躁动着的隐晦情绪。
“我早就不在意了,都过去了。”
“小文,看清你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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