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一切随着跨年的钟声定格在了过去的一年里,第二天清晨马嘉祺又变回了马嘉祺,宋亚轩也还是那个自在率性的宋亚轩。
他们对于彼此最大的善意和好心都用在了怎么若无其事的回到两人原来生活的轨道上而不被对方察觉上来。
挺难懂的,连马嘉祺自己都这样认为。
杭州的冬天很好看,和北京大雪纷飞的模样不同,杭州尽管下雪却也独有一番风味。西湖的雪景有名,恰好跨年的时间赶上元旦假期,这会儿著名人挤人的景点旁又都围满了人。
宋亚轩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得到马嘉祺的近况,与那人的关系从偶尔的几句关怀降为了仅剩的两句“早安”和“早点睡”。
纵然是情商满分的小宋也没有遇上过这种难办的境况,马嘉祺像是高考考场上最难解的压轴数学大题,灵活的思路到了他的面前也显得不太够用了起来。
“丁哥,你说他是不是在躲我呀?”
丁程鑫和马嘉祺一样,与宋亚轩的联系都逃不开他那位有名且德高望重的老爹。丁程鑫去国外的那几年里,他爸刚好被外聘请出国美名其曰进行国际上的学术友好交流。
这话说来冠冕堂皇的,事实上如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丁程鑫在国外进修的专业的指导老师不偏不倚、恰好就是他的父亲。
这点关系导致宋亚轩认识了丁程鑫,也让他碰上了马嘉祺。
换句话来说,他还真的挺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他老爹的。
丁程鑫在电话的另一头悄无声息的捏了捏手心,看着指尖逐渐失了血色才又松开来。
电话里的宋亚轩言辞恳切,叽叽喳喳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不解却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坦诚。丁程鑫不明白心里头那丝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是从何而来的,只是在情绪跌宕的那瞬间里被抓住把柄的话似乎才更加的让人无措。
“不会的,他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自己的原因。话音刚落丁程鑫就自嘲的笑了起来,总觉得风过境没留下什么,他倒是好心肠替别人做起了嫁衣。
宋亚轩呆的很,从各种方面来说的不开窍。丁程鑫不说自己的不对劲,那头的人就算是再反常也不会猜出来半点的由头。
因而,一通电话打完对于丁程鑫的影响力似乎比连轴转着赶方案还要来得大上许多。
刘耀文之前作为投资方形成的项目也到了快要收尾的环节,组里的人即使来来回回的赶趟也比以往看起来活泼了许多。
忙完了这段时间是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马嘉祺从没对谁包括亲人在内的任何人提到过刘耀文的事情,贺峻霖是个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本身也是局内人。
父母对于子女的祝愿永远都是纯粹且不掺任何杂质的,马嘉祺的父母亦是如此。
马嘉祺被造谣抄袭与他初露头角的时间相差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常的。肮脏的交易,悲哀的读书人,权力的游戏,在他所生活的圈子外有个离谱、荒唐到了极致的另一个不同的圈子。
这本身就够让人绝望了,更令人无措的是被迫加入去适应这样不合理不同于以往所受过的教育里观念的规则。
这些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从前到现在再到以后或许也不会知道。
可是马嘉祺累了,第一次感到这样无力的滋味。
像是大病了一场后的短暂清明,他明明已经走出来了却还是被困住了,他的灵魂似乎永远的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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