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摇摆不定

很多时候刘耀文会生出一种永恒的错觉，当然，这个错觉里包含着自己和马嘉祺。

但是事实上，万变不离其宗，古人说的话总有对的时候。

万事万物都是这样，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都是这样，全然无可奈何。

马嘉祺的记忆有苏醒的迹象，他常常在恍惚不定间露出刘耀文最抗拒的神情。

他在探究在追寻在躲避着那些过去，那些真实的，属于他们的过去。

“耀文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耀文看见阳光落在马嘉祺的发丝上，心脏莫名的加速跳动了起来。他不属于自己，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即使现在的自己拥有了一部分的马嘉祺，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难以割舍。他们像是坠入平行时空的爱恋里，难舍难分。

可每当想要将头伸出海平面喘口气时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绮丽风光的梦境。

梦醒了，他也该悔改清醒过来，不能有半点的庆幸。

“从前的你啊，很善良。”

“刘耀文，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刘耀文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回放着从前马嘉祺歇斯底里的模样，他脱口而出的怨怼和明明自己最难受却在看见他红肿的眼眶后选择再一次拥抱的画面。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马嘉祺总是在自己胡闹蛮横的冲撞过后这样呆呆地问自己。事实上，他明白的，马嘉祺的话里想要知晓的答案的作答者是刘耀文，是自己。

他们的曾经并不坦荡，乱糟糟的一团让人不可置信，这样的关系竟然也能维系下去。

马嘉祺早就对自己放过水了，很多次，无数回。

可是他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连一次都没有过。

“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像两个小月牙挂在脸上。”

马嘉祺却并不常常对自己笑，总是这样。

刘耀文想着就有些崩溃，说实在的，他离不开马嘉祺，可相反的，马嘉祺却巴不得早点脱离自己的控制。

摇摆不定的选择里，他无数次的混乱。

所以对着马嘉祺放狠话，对着马嘉祺横行霸道，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做最不可饶恕的事情。

刘耀文一想到这里就没法谅解过去，没法鼓起勇气面对现实。

他做不到。

“那我以前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刘耀文听到这话完全的乱了阵脚，他很想回复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很多因素在阻碍着自己。

马嘉祺在北京的十年除了一开始的瞬间，其余的每一秒都在周而复始痛楚与煎熬，都在与自己做些无谓的周旋。

他不快乐，他总是用他笑的好看的眼睛兜住泪水，而自己总是在泪水落下的时候做那个彻底杀死马嘉祺的刽子手。

“可能吧。”

刘耀文最后还是没能欺骗自己，说到底他还是对他们的关系留有些虚无缥缈的余地。

马嘉祺从前不快乐，所以自己希望以后他以后能够快乐。

而这些快乐里注定了不会有自己的光顾，这算是命运的捉弄也好，是强加而来的痛楚也罢。

他也认了。

马嘉祺，可能吧，我们之间也算是在一起过。

所以，你要开心，一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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