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的牢笼里究竟待了多少人,又待了多少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人。
“鹿晗,南氏公布争夺朴氏收购权。”
“我让你收购的股份够了吗?我们鹿氏也该出手了。”
那双眼眸透过落地窗,空中有一架作响的飞机顺着天际不见了踪影,他淡淡地吐了口烟,笑道。
“爸,我们输了。”
“我手上——”
鹿晗:“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收购过关于朴氏的任何股份,他编造了一整个谎言,欺骗了自己。
鹿晗,作为一个商人。
早就完完全全地站错了立场。
—
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摇晃,杯壁映射出了一张靓丽的面庞。
唐温毫不掩饰眼里的张扬,她轻抿了一口,红唇微扬,抬手向着角落里的人敬了敬。
“该收网了。”
那些她眼里丑恶的鱼,也该离开这片纯净的大海了。
南柱赫抬手解开了两颗衬衣领口,笑着往后仰了仰头,“希望,你给我的不是一张破网。”
可不要,漏了哪一条鱼。
“怎么会。”
唐温:“这是一张,我编织了十年的网。”
—
“南氏已经宣布了竞争朴氏收购权,手中持有的股份比吴氏还要多百分八。”
“朴氏现在,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猩红的火光肆意的闯进了每个人的眼眸,吴世勋抬头看着摇晃的灯,疲惫地揉了揉眼眶。
指尖的烟蒂落在地上,火光肆意后成了一地没有任何价值的灰烬。
鹿晗的嘴角还挂着肿胀的伤口,他不耐地抬手摁了摁,转头看向吴世勋。
“吴世勋。”
鹿晗:“该做选择了。”
站错的立场,就站错吧。
商人只谈利益,既然这样的话,他们就脱掉商人的这层皮囊,去追逐自己想要的。
吴世勋淡淡扬了扬嘴角,似乎是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有些莫名。
“鹿晗,你是谁?”
“鹿氏继承人。”
“你做出这个选择,最大的受害者,最大的失败者,是你鹿家。”
到底该用什么来形容吴世勋这个人呢?
优柔寡断?
还是卑劣不堪?
还是利益缠身?
都不是。
他只是保持着一种绝对的清醒。
也正是这种清醒,让他疲惫不堪。
鹿晗:“你的选择,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吗?”
“除了选择,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一样的地方吗?”
“.........”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吴世勋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继承的工具,抛弃掉这些,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出这个选择,甚至不用有多么大的负担。
只要一个声明。
一个表明他跟吴氏整个家族,没有任何关系的声明。
一个证实,他是假太子,是普通人,与利益无关的声明。
而鹿晗呢?
鹿氏继承人,这辈子都跟他绑在一起。
他确确实实是太子。
但是——
鹿晗:“一样。”
“我们都做错了事。”
“对象是她。”
—
迷雾拨开后我们会看见什么?是一座完完全全的废墟,还是另一处世外桃源?
我俯下身,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轻轻抬手摸了摸那张被雨水打湿的脸,稚嫩的脸庞在淅沥的雨中笑得灿烂。
“姐姐,会成功的。”
“你哥哥也会平安。”
边伯贤有多久没来看了?貌似是从安葬至今。
他撑着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整个人像是从那不知名的深渊走来一样,他声音暗沉沙哑,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一句话。
“回家了。”
起初我并不明白,直到发现这里一排连着的三个墓碑,安排得是多么让人诧异和心痛。
边伯贤,的确回家了。
回到了再也回不去的家。
淅沥的大雨,冲刷着墓碑。
这场大雨过后,一定会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彩虹吧。
—
“南氏现在的势头很猛,甚至压吴氏一头,他们在派人搜索最后那百分之十。”
张艺兴指着平板电脑上面的股票上升趋势,和双方现在所持有的所有股份占比。
很巧,双方都仅仅只差那关键的百分之十。
张艺兴望向落地窗的身影,“你打算怎么办?”
我望着落地窗的底下,万丈高的楼层倒映出了底下的人间百态。
听闻,微微侧身。
朴西西:“我在等。”
“一件东西。”
张艺兴不解,“什么东西?”
“善行之后的回报。”
话音刚落,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的秘书微微朝我点了点头,随后转向张艺兴,“底下有两个人要见你,还有一个刚到的快递。”
“指名送到您的办公室,收件人是——”
她抬头看向我。
我扬了扬唇,“麻烦你了。”
“我的快递。”
张艺兴挑了挑眉,“那两个人是?”
秘书回答,“鹿氏和吴氏的继承人。”
“……”
我有些诧异,随后皱了皱眉,“他们两个来干什么?”
“不知,但表明一定要见到你们二位。”
张艺兴:“让他们上来吧,还有那个快递。”
“——也一起拿上来吧。”
“是。”
秘书走后,张艺兴站起身来也走到落地窗前,“你所说的回报到了?”
朴西西:“或许。”
“至少,这把三局两胜的赛事,第一局是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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