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好久不见

“你…”

肖战看到一旁的王一博，偏头盯着他似乎在回忆。后者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对方认出自己。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肖战，眼前的人和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人更成熟、五官更精致，棱角更分明。

褪去了儿时的稚气，气质像极了电影里的帅气清新学长。

“你见过这个图么？”

也许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确认，肖战干脆伸出手指，点了点头顶上的招牌，那个滑滑板的小孩此时正被霓虹映照，风车随风吹动转了起来。

张翔这才发现那风车居然是立体的实物，是可以转的。忍不住掏出手机想要拍下，结果一通电话打来，破坏了周围的安静。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女友的名字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坏了，宣萱的生日！”

他本来订了位置，晚上要给女友过生日。结果八卦的好奇心一天都被王一博这件事情拴着，完全忘记了。听着手机一直响，他在原地不停的转圈却不敢接电话。

王一博见状，向张翔伸出手。

“手机给我。”

“你怎么跟她说啊，我和她约的七点，现在都十点了，她估计会杀了我。”

张翔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王一博。后者看着他这副怕死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手指滑动接听了电话，还没等他说话听筒里就传出了对面震耳欲聋的怒吼。

“张翔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

听着萱萱吼叫抱怨着自己一个人在饭店等了三个小时，不仅被服务员看尽笑话，最后还自己又孤零零的被轰出饭店，王一博将手机拿远，揉了揉耳朵。

耳边，传来肖战轻笑地声音。王一博转头看去，挑眉询问，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笑意。

后者见状忙摆摆手，示意他专心接电话。

听筒里，咒骂的声音已经逐渐平息，萱萱正不断地喘着粗气，要跟张翔要一个解释。

“我是王一博。”

“一、一博？”

“嗯，张翔说要亲手给你做个蛋糕，结果手笨学不会，现在不敢接你电话了。”

王一博说完这句话，听到萱萱又好气又好笑地叫张翔接电话，便将手机递了出去，眼睛却看向相反的方向，与肖战听到他名字后，错愕的双眸相交，浅浅笑了。

“好久不见，战哥。”

“你…王一博？”

“嗯。”

“怎么可能，怎么这么容易，怎么…”

肖战站在原地，突然有点不知所措的慌乱，他低下头一手叉腰，一手不断搓揉着自己的眉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似乎要失去控制。他再没看过王一博一眼，只是低着头不停地踱步，嘴里不断地重复轻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

“你真的是王一博？你不是已经…你和小时候长得不一样了，我没认出来，我…”

“一博，他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要崩溃了？”

王一博也不知道肖战怎么了，但张翔的话被肖战听到了，他忙抬头解释，生怕被误会自己是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没事，我只是太激动了，我找了你快十年了，我…对不起，我需要冷静一下。”

“那我们要不先走？萱萱那边…”

“不能走！”

张翔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战急迫地打断了。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想要通过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几个深呼吸后，他真的平静下来，看着张翔有点被吓到地样子，略带歉意地道歉。

“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王…”

“我不走。”

王一博听懂了肖战没说出的话，告诉张翔自己也有事情想要找肖战聊聊后，就让对方先去哄女朋友，不用担心他。可是肖战刚才的反常让张翔有点顾忌，但王一博摇摇头，告诉他没事。

“那我可走了。这个点宿舍回不去了，你要是没地方去给我打电话。”

“知道，走吧。”

送走了张翔，王一博才算是松了口气，转过身发现肖战已经打开了店门，正从后备箱往里卸东西，一袋袋的看起来像是面粉，便走过去想要帮忙。抬手接过面粉的时候，正好碰到肖战的手，这正常的接触对方却像是触电一样蜷缩起肩膀，不自然的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自己来就好，你等我一下。”

从王一博手臂中抱走面袋，肖战独自一人搬着向厨房后面走去，留下王一博一个人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刚才怎么了。

很快一袋袋的面粉都被码放整齐，肖战也处理好沾上面粉的衣服，推门走出厨房。远远的他看到王一博正坐在一进门靠窗边的高脚凳上等他，校园内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整个人透着一种懒散的帅气。

这一幕让肖战驻足在厨房门口，盯着看了很久，久到王一博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在厨房晕倒，转身准备起身查看时才被发现。

“都弄好了？”

“啊是，已经弄好了，等很久吧？”

“还好。”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相看无言。

王一博就这么站在窗边，看向厨房门口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肖战，突然笑出了声音。这笑声冲破了两人之间久别重逢的尴尬，也冲刷了肖战心底那多余的担心。

“我现在，可不长这样了。”

见两人间的气氛稍微缓解，王一博指了指面前一张桌子上的夹子摆件，小夹子上夹着的依旧是店铺内到处可见的滑滑板小孩。他这话就像是在回复，肖战刚才在门外指着招牌问他见没见过。

他见过，甚至记到了现在。

“是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放下手中擦拭衣服的毛巾，肖战走到了柜台后面，打开果汁和咖啡机，询问王一博要不要喝点什么。对方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谨慎的选了一杯橙汁。他明天还要准点去教室报道，可不能因为咖啡失眠。

肖战听后，笑着给王一博接了杯橙汁，却不忘调侃对方真是好学生啊，这么勤奋好学。

“第一印象啊，不留好要吃亏的。”

“嗯？听起来有故事啊，被针对过？”

肖战端着橙汁和自己刚才冲好的咖啡坐到王一博旁边的位置，好奇的询问。

“是，高中三年的惨痛回忆。”

接过橙汁，王一博注意到肖战似乎真的很好奇自己高中三年发生了什么。便坐正身子讲起了自己高一入学那天，是如何因为张翔出糗被教导主任盯上，以至于整个高中三年一直都是重点关注对象，在此高压下意外的好好学习，成绩出众的故事。

肖战听的很认真，有时还会在王一博手舞足蹈的演绎下大笑出声，没有任何的包袱和形象。

听到入迷时，他会用胳膊支着桌子，侧头安静的注视着王一博，看着眼前他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这些年的谎言，在这一刻不攻自破。

他万幸，自己没放弃。

好久不见，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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