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把张泽禹带到了自己的私宅,门口两边的守卫看到张极也是恭恭敬敬的打开了大门
“以后你就住在这儿,有什么需要和里面的林妈说就好了”
“多谢军阀大人”张泽禹只是点头示意
“叫我张极就行,走吧,外面凉。”
张泽禹小心翼翼的跟着张极穿过走廊来到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位男子,张极见到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问了一句
“朱志鑫你怎么又来了,又吵架了?”
“别说了 烦死,跑你这安静一下,这位是?”朱志鑫说着眼神就撇到了张极身后的张泽禹,张泽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边,突然问到自己,眼神有了一丝慌张,抬头看了一眼朱志鑫又默默的低了低头 而朱志鑫却是一个自来熟,见到这么好看的人眼睛都亮了一个箭步就走到张泽禹面前,把张泽禹拉到沙发上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长的真好看”
“谢谢,我叫张泽禹”
“你这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你是哪的?”
“我是从北方来的”
“北方?那么远啊,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唱戏”
“是吗,有时间你教教我呗?”
“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旁的张极实在忍不了,他在一边坐了半天俩人硬是一个眼神都不给
“行了朱志鑫,你很闲吗?你的酒楼今天不是有货进吗?还不去帮帮忙”
“哎呀!我忘了,瞧我这脑子,我先走了啊小宝,过几天我再来找你聊”
“好,你慢点”
“好嘞好嘞”朱志鑫一边回头招手一边往门口走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朱志鑫走后,张极坐到张泽禹身边
“小宝?”
“这个是我娘给我取的小名”
“你是从北方来的?为什么来到这?”
张泽禹喝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放下茶杯
“逃难”
张极皱了皱眉头,张泽禹却开口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
夜幕将至,张极原本想带张泽禹先去酒楼吃饭再去逛逛,但是张泽禹不饿,张极也只好由他带着自己去逛了夜市街。
俩人走了一会,在一个桂花糕的摊子前停了下来,张极想到张泽禹好像一天没吃东西了,就买了一份
“老板,来一份桂花糕”
“好嘞,拿好,好吃常来啊”
“你尝尝”
“谢谢”张泽禹拿着桂花糕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
“很甜,很好吃”
两个人逛着逛着又碰见了个卖糖葫芦的,张极猜张泽禹应该会喜欢,便买了一串
“这糖葫芦应该不会酸,尝尝吧”
张泽禹看着这糖葫芦眼里的排斥尽收眼底,但是张极没看见
“好……”
张泽禹拿着糖葫芦也不吃,张极察觉到了张泽禹的异常,温柔的问张泽禹
“怎么了?不喜欢吗?”
张泽禹摇了摇头,但是还是没有要吃的意思,眼里却有了些忧伤但是更多的是愤恨
“怎么了,和我说说吧”
张泽禹抬眼看着张极,沉默半晌张泽禹才开了口“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张极点了点头。
张泽禹拉着张极去了桥边,桥边有个亭子,俩人就坐在亭子里。
“我从小在北方长大,我爹我娘都是平凡百姓,小时候我爹我娘很疼我,每次我爹出门赶集都会给我带一根糖葫芦,很甜,那时候我就以为糖葫芦都是甜的 直到我七岁的时候,我爹染上了赌,没日没夜的去赌场,好几天回来也只是向我娘要钱,我娘不肯给,我爹还会打我娘,起初打完不解气看到我顶多骂我几句,到之后干脆连着我一起打,我被我娘护着,我爹越打越狠结果失手打死了我娘,血流了一地”
张泽禹平静的讲述着陈年往事。
“我爹惊慌失措的逃了出去,再也没回来过,我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我看到我娘的口袋里有一根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糖葫芦,我咬了一口 好酸…一点都不甜 吃着吃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把我娘安在了后山,之后的几年我家邻里邻外的小孩都嘲笑我说我没了娘又有一个好赌没用的爹,刚开始我还会反驳甚至和他们大打出手,他们的爹娘就会来把我打一顿,后来我也就不再和他们反驳,让他们骂去。
我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到了十八那年,那帮赌场的人找到我,说我爹欠了一堆债,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了,我没有难过。
但是他们想让我替我爹还债,毕竟父债子还可是我哪有钱啊,他们就想把我买了,于是我就逃了,和我爹当时一样……终于我逃到了这里,当时差点饿死在街头,是路过的陈姨把我带走,对我说以后她给我饭吃,我替她唱戏赚钱,我走投无路只好答应,这一唱就是五年。”
故事讲完了张极心疼张泽禹,下意识把人抱在怀里,张泽禹被张极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奈何张极力气太大,张泽禹也只好任他抱着,张极抱着张泽禹认真的说:“没事,以后我来保护你,好吗?”
“为什么要对我怎么好”张泽禹好奇的问起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看到你总有点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有着某种缘分”张极放开张泽禹,眼神却很复杂,张泽禹看不懂。
“回去吧,我有点累了”张极见张泽禹没了兴致,也只好驱车回了私宅。
“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找我也行,早点休息吧”
张泽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空微微亮时才睡着,快到中午张泽禹才出楼梯间出现,张极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报纸,张极的睡眠浅,也没有晚起的习惯。
直到见张泽禹从楼梯间走下来,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
“看来你昨天睡的不太好啊”
“你怎么知道”
“黑眼圈都出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别想那么多,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有我陪着你”张极揉了揉张泽禹的头发,把下马抵在张泽禹的肩上,好吧又是一个拥抱…
但是这次张泽禹却不再抵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泽禹开始试图接纳张极,而张极也对张泽禹越来越好,把自己的偏爱和例外都给了张泽禹,在某天的晚上 张泽禹和张极在花园里赏月,张泽禹看着月亮,而张极却看着张泽禹
“我有那么好看吗”张泽禹转过头来,对上张极的眼神
“你比月亮好看”张极也是脱口而出
“别贫”张泽禹笑了笑,但是他的脸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张泽禹,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张极,别闹了,我只是个戏子,不值得你喜欢”张泽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这突然的表白让张泽禹有些束手无策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张极,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你张泽禹,我们在一起吧”
张泽禹看着张极坚定的样子微微一笑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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