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翻了个身,对面床铺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呓语和磨牙声,奏成了本年度最佳宿舍“音乐汇演”。
毫无睡意,白熙睁眼望了一会床板,双臂撑着身体坐起身,下床取过放在书桌上的盒子,打开手机,屏幕立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她抽出一根系着蝴蝶结的丝带,轻轻一扯,丝带立即散开,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明信片。
上面的照片是亚历山大峡谷,拍于晨光之曦。
翻开背面,上面用法语写着一小段话: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白熙清楚地记得,这段原话的译文是出自一部电影中的台词,谁也没想到,阔别五年的时光,再度唤醒了白熙沉睡中的记忆。
去年相同的时间,白熙同样收到了一份匿名包裹,没有联系方式,没有地址,只有一张不同国家的明信片,背面用英文写着简短的问候话:跨年夜快乐。
那个时候,白熙就已经隐约怀疑寄明信片给她的人——其实是叶思羽。她曾问过闺蜜们,对方表示都没有寄给她什么明信片,唯一解释通的,那个人也只有叶思羽了。
正如现在,十五岁那年大家曾一起看过的电影,也只有叶思羽还记得里面的一句台词。
当一切都解释通了,白熙也没有多开心,反而心情更加郁闷无比。她不知道自己郁闷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叶思羽的不辞而别,最后又用这种方式每年给她寄一张明信片,以告诉她,他还未消失。
这样想或许太过刻薄,冷雪又不近人情,白熙想,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叶思羽出现在她面前,亲口对她说一句“跨年夜快乐。”
2018年,一月一日,凌晨三点。
距上一年2017年,已经过去了三小时三十二秒。
黑漆漆的天空时不时绽放开一轮烟花,很快又湮灭在半空中。凛冽的寒风不断灌进衣领中,冰冷刺骨的寒意骤然下降,激起皮肤上一阵鸡皮疙瘩。
白熙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双臂环抱着自己站在阳台上原地踏步,手机不断传来冰冷的女声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不相信,既然叶思羽能每年给她寄一张明信片,又为何连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到底是故意躲着她,还是有意此后也不在多有联系?
她手里还有一个叶家的联系方式,是从母亲那里要来的,但每当白熙想和叶思羽说一会话,打不通他的手机,她又犯怂,不敢直接联系叶先生和叶太太。
白熙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很大决心,摁断一直拨通不了的“空号”,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出备注名“叶家”的号码,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她迈不出那道坎,就像叶思羽始终摆明不了她在他心中,究竟是处于“姐姐”还是“喜欢的人”。
(有些人错过了,永远无法在回到从前;有些人即使遇到了,永远都无法在一起,这些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每一个人都有青春,每一个青春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个遗憾,每个遗憾都有它的青春美。)
愿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人生不留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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