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持续下,路面湿滑的厉害,山路更是不好走。白熙撑着雨伞,小心翼翼地往前面挪动脚步,就在她即将爬上一块巨大的石块上,身后传来一道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
冷冰冰的,仿佛置身于寒冬冰窖之中。
叶思羽:你在干什么?!找死吗!
两年的时光可以改变一个人什么?外貌?声音?性格?
还是关于一个人的记忆?
当答案就摆在眼前时,白熙选择了放弃。
她没理会背后突兀地声音,低头打量起了脚下几欲攀岩上去的巨石块,石块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不小心失足掉落悬崖,就真的再也活着上来了。
她这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在旁人眼里的确是找死的行为,没被当成神经病看待,显然是对得起别人对她仅有那么一点的同情心。
山风很大,呼啸地从耳畔刮过,雨点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大颗大颗地砸在伞面上,岩石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声。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耳边只余携眷着山风的雨声。
叶思羽:别闹了,好不好。
清冽地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些许无奈之意,透过山风传入白熙的耳膜里。
一字一句那样的清晰,尾音上扬,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夹着几分浅淡的陌生。
白熙身体一僵,全身流动的血液紧接着凝结,翻涌,再凝结。胸腔内一颗并不安定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似要冲破枷锁的桎梏,徒然只剩下无力的悲怆,大脑一阵空白。
她来不及思考,甚至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和他重逢,明该带着重逢的喜悦,偏偏她那颗为他耗尽了耐心的心,早已生不出半点波动的情绪。
半晌,白熙放弃了继续攀岩石块,拍下绝美风景的念头。她还未来得及转回身,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宽大温厚的手掌被攥住,力道大到超乎她的想象,手心的热度不断顺着手腕流进四肢百骸。
她被带到了一处平地,周围青砖黛瓦,高墙耸立,十分安全。郁郁而生的树木挺拔着身姿,支起的大树冠隔绝了不少渗透进来的雨水。
白熙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她和叶思羽再次相遇的场景,会发生在哪里。也从未抱有过再次遇到他的希冀,像平淡的生活里,缺少了一样微不足道的过客一样,转眼即逝。
她自我催眠着,真的再也不去关心他去了哪里,可当虚构的世界被叶思羽硬生生地横插一脚,中断她自我的催眠,原来,并不想忘记的人和事,会如走马灯似的涌进大脑里。
重复播放着记忆中重要的画面。
杨瑞颖我并没有想过自杀。
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去了哪里,反而语气平淡地解释着刚刚那一出“闹剧”
杨瑞颖也不会自杀。
这些话,若是传到了伯贤耳朵里,定会揪着她的耳朵狠狠批评她一顿,在送去大院重新学习党的教诲。
杨瑞颖倒是你,一声不吭地出现,难道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寒冽地山风灌满了她的衣领口,白熙只觉得眼睛涩的生疼,唇角依然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像在庆祝他们时隔两年的重逢。
叶思羽:你变了,瑞颖。
二十岁的叶思羽,成熟稳重了许多,嗓音清冷带着些许磁性,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如今被成熟取代。
杨瑞颖两年了,人总会变得。
白熙目光平静地凝望着他,从眉目到上扬的唇角。他也变了,和两年前的那个叶思羽大相庭径,如果不是从小亲密无间的长大,白熙或许也不会认出他。
可他却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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