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的是,严浩翔和王琳凯当天办了出院手续,晚上,严浩翔出去了一趟,竟又是伤痕累累的回来。
江奈你又去打架了?
我有些责怪,但还是比较担心他的伤势。
脸上有几处淤青红肿,黑色的体恤衫上染上了灰渍。
严浩翔不说话,只是从我身边略过,兀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江奈你真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江奈你和谁打架?
江奈王琳凯?
我追问道,顺势从玄关处的柜子上拿了瓶碘伏。
他喝完水后像泄了气似的坐在沙发上,双臂排开,吐了口浊气。
严浩翔:不是。
江奈那是……
我拧开盖子,用棉签沾了点碘伏,俯身抬手轻轻在他淤青的地方晕了晕。
严浩翔:那女人的债主。
他轻描淡写,好似在诉说别人的事。
我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的生母。
江奈他们有为难你吗?
我自知他一定是去教训了一番那帮债主,他虽然恨他母亲,但这么做,或许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点,又或许是念在多年母子情分上,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严浩翔:逼死一条人命,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严浩翔:不过那帮人后面也承诺,我母亲欠的债全额抵消。
我霎时松了一口气。
江奈只要不牵连到你就好。
严浩翔闭了闭眼,面色有些憔悴。
从今天起,他就是个孤儿了呢……
第二天,我和严浩翔照例来到学校,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们都开始各自忙碌起来,严浩翔竟破天荒地认真听讲,专心学习了。
江奈咳咳!
我故意咳的很大声以引起他的注意力,谁让他现在看题都不看我了,连搭理都不带搭理我的。
他纤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笔身,神色认真,目光一瞬不瞬地聚焦在桌上的练习题上,他眉头轻拧,看样子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
奇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他不理我,我于是恶作剧般地悄悄绕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伸手快速地蒙住了他的双眼。
我也不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严浩翔:别闹,你打断我思路了。
他有些无奈,语气带了分嗔怪。
我撇了撇嘴,松开手把目光投向了他桌上的练习题,是地理。
江奈你怎么…突然好好学习了?
他勾了勾唇,手上的笔在他指尖灵活地跳跃,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严浩翔:不好好学习拿什么养你。
话虽这么说,但……
江奈我养你啊。
他不转笔了,转而将下巴抵在手背上,抬眼望着我,嘴角掀起一丝轻笑:
严浩翔:你养我的话…那孩子谁来养?
我一惊,吓得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江奈你养你养都你养。
江奈做题做题!
我松开他的嘴,连忙将桌上的笔塞进了他手里,慌乱地捂着发烫的耳朵回到自己的座位,抬起笔胡乱在草稿本上写了几个字。
“孩子”
这写的什么鬼?
于是我又烦躁把这两个字涂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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