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台上的秦夭夭不慌不忙:“这位大叔,坐下坐下,我们的演出是有顺序的好嘛?”
说着,她反手摸了摸脑后的小辫子:“再说了,大叔,你说的对嘛?那对嘛?师兄你说!那对嘛?!”
潘亮此时也带上了几分迟疑,一脸懵逼,反问她:“不……不对吗?”
“师父就搁那帘后面站着呢!”秦夭夭一撩那帘,果然看到了正因为这场演出事故准备随时上台救场的师兄弟两人,演出效果爆炸,“你害怕不害怕?吓人不吓人!你说,那大叔说的!对嘛?”
潘亮也慌了神,贡献出了从业以来最好的演技:“对……对吧……”小眼神还往台后飘着,充满了忐忑。
秦夭夭重重一点头:“当然对呀!就是半拉锅盖!我的天哪,神不神奇?”
“那你吓唬我!”潘亮没忍住,各种情绪一拥而上,险些岔了气,随手拿起桌上的道具手绢,就往她那一扔,“我可去你的吧。”
秦夭夭虽然是个女孩,可也不甘示弱,扔手绢,薅头发,手舞足蹈,偏偏不落下风:“你还敢扔我,欺负我是吧,找师父评理去!”
“去就去,怕你啊!”潘亮此时放下了包袱,也扯着她往后台走去,但毕竟顾忌她是个女孩,掰扯了两下,最后被她扯住了命脉――耳朵,两个人撕吧着,就消失在了幕布后面。
观众们轰然大笑,各种鼓掌拍桌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口哨声,叫好声,这场莫名发展成了《武训徒》的《卖五器》让他们简直大开眼界。
张在歧缓缓落了座,脸上也带了笑――不论怎么说,没砸了场子,就算他教徒有方。
范在野面露歆羡:“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随即,看到仄仄下台的潘亮和一同走过来的秦夭夭,接过她手里还拽着的手绢就抽了过去:“在台上走神,还嘴里拌蒜!今晚,就这段贯口,给我练他个一百遍!”
早在后台候场的艺人走了上去,台上复又热闹了起来,不是没有那些个起哄让“再来一个”的,但不论是老的还是小的,此刻都心有余悸,权当耳旁风。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欠你个人情……”教训完徒弟,范在野这才有心思跟张在歧说话,却没成想,被他接过了话头:“咱师兄弟,曾说这个,我徒弟跟你学这么一手,别藏着掖着就是了。”
“你把心放肚子里,包在我身上。”
若说张在歧擅长的是相声,范在野会的就杂了许多,但最擅长的,还是评书。
相声和评书,按照传统的说法,是两码事,中间还生出了不少斗争,但随着发展,不少小剧场为了招徕顾客,往往会在最后一个节目里说上这么一段,这么一来,观众们为了下文,自然愿意再来。
范在野就是其中一位。
而且,他还是过了正路,拜了师父的,用行话说,“扣了瓢”的,很多传统艺术都排外,你干这一行,需要有师父,入谱,不然,就是抢别人饭碗,同行是不会允许的。
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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