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曹阎瞧了瞧宁雅雅，眼泪划过她的脸颊，不知是否是太过伤心，脸颊有些红润，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倒是让曹阎觉得，司马聂怀太过于绝情，竟让如此美人落泪。

“谢什么？小爷又不是在帮你，小爷初来匝道，听闻聂将军是那小皇帝的左膀右臂，我不过是顺个人情，以后啊，在这朝廷上过得舒服点。”

虽是这么说，可宁雅雅明白，他曹阎何时看过别人脸色，也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样快活的人生，便是她宁雅雅梦寐以求的样子啊！

“总之…还是谢谢你。”

曹阎对于照顾女孩子可没什么经验，倒是对于这丫头的身份，好奇的不得了，虽说他看不惯女生掉眼泪是真，这好奇心倒是也不假。

“丫头，你先别急着谢我，小爷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招他聂怀生了，人家说的这么绝情！呸呸呸，看的小爷我都快伤心难过了！”

虽然她不想背叛影云阁不假，可如今她身份已经暴露，过不了多久她是影云阁的人已然不是秘密，就算她如今藏着又有何用，他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我…是影云阁的人。”

曹阎倒是听的一头雾水，所以呢，影云阁…跟聂怀生有过节？

看着曹阎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宁雅雅也不拐弯抹角。

“我的任务，是刺杀皇上。”

曹阎这一听，大吃一惊，难怪这聂怀生如此，怕是他早就知道这丫头身份不简单，只是那层纸一直没有捅破罢了，要是如此，这聂怀生倒算仁至义尽，自投罗网的敌人居然选择放手，看来聂怀生对这丫头情深义重，可这丫头明明也是如此，又怎么会说出如此凉薄的话。

“小爷我虽然现在是盛国大将军，不过吧这你们恩恩怨怨的，小爷倒是没什么兴趣，就算你要刺杀皇上，小爷也不会拉着你去报官，不过，小爷倒是觉得先生非凉薄之人，不然像他那老古董，你现在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在这跟我说话，早跟官兵一起手牵着手打牌去了。”

曹阎的话为宁雅雅带来了一丝希望，却又很快的破灭，就算肯既往不咎又如何，她一日在影云阁，他们二人就永远不可能，就算现在去找她，也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好了，别哭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守着的秘密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既然我能想到，先生那么聪明的人也一定会想到，若你仍觉得有愧，与其在这里难过，倒不过做些什么。”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当曹阎被逼着成长，被他人一次次的践踏一次次侮辱，当他的眼泪流干了，眼睛也痛了，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变，后来啊当他拿起了刀，拿起了剑，当践踏过他的人哭着跪下求他的时候，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是啊！她的眼泪能改变什么，苦了的是自己，没有人心疼，他只要给她一点点的信任，她宁雅雅一定要证明给他看，就算是敌人又如何，那不过是名义上的，她宁雅雅看上的人，就算相隔千山万水，也绝不放手。

宁雅雅缓过神起了身，向曹阎致谢离去，只留曹阎一人在昏暗的角落里迷茫，他呆呆的望着宁雅雅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他好像…忘记问砒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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