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者,众人皆是一惊,而司马聂怀显得尤为尴尬,过了好一会傅温颂与薛尘峰才缓过神,双方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为了打破僵局,傅温颂轻咳两声,唤琴柳坐下。
“琴柳姑娘,来比可是有事?”傅温颂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司马聂怀,去他所料,果真不为所动。
琴柳蹑手蹑脚的进入傅温颂三人所在的雅间,在司马聂怀旁悄悄地落了坐,这让司马聂怀不知如何是好,本能的向后移了下位置。
“琴柳今日招亲,公子接到了绣球,琴柳,琴柳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向司马聂怀,司马聂怀本能惊讶的看向琴柳,却不小心与琴柳对视,没经历过情爱之事的司马聂怀害羞的向一旁看去,却未发现同样因害羞而转过身的琴柳。
傅温颂与薛尘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月老之心油然而生,但也想看看司马聂怀的意思。
“聂兄…这…”
“不妥!我…我不曾想过婚嫁之事,恐怕要辜负…”司马聂怀怎么也没有想到聪明的一塌糊涂的他竟因为一女子没了主意,还未等司马聂怀说完,琴柳便轻握着司马聂怀无处安放额的手,说道。
“臣妾愿等夫君。”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惊,傅温颂与薛尘峰都在感叹司马聂怀的桃花运,而司马聂怀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竟然主动与他结情缘。
“还是不妥!”
司马聂怀冷着脸连忙站起背过身斩钉截铁的吼着,不给琴柳任何余地,连傅温颂与薛尘峰都觉得司马聂怀有些无情。
琴柳看着司马聂怀的一举一动,有些委屈,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低声的哽咽着,身体微微颤抖。
“对…对不起,琴柳…琴柳只是,只是无父无母,靠着卖艺攒些银两想为自己赎身,嫁一个好人家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没想到…没想到惹恼了公子,对不起,琴柳,这就告退。”
琴柳连忙起身,司马聂怀听着琴柳哽咽着说着她的身世,让他觉得心痛不已,她不过是一个在乱世中与自身命运抗争的柔弱女子,可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勇敢者,他也不过是想要个安稳的生活…
“等一下!姑娘…走后应当如何…”
司马聂怀脱口而出。他本能的想关心一下这位与自身命运相仿的女子,可当他说出口后,却越发的后悔,既已选择与她断绝来往,而她以后得行踪又与你何干?
琴柳停下脚步在还在背对着司马聂怀三人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回过身,笑了笑。
“小女子不知,但…魅花阁小女子恐怕是回不去了,公子无需挂念,小女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疼不已,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一个挣扎的声音在他耳边嘶吼着,他在问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她怎么照顾好自己?一个女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着,他会经历什么?他能得到什么?想要的生活吗?
“留下来吧…”
司马聂怀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可不知是他的嘴不听话还是心,竟说了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当初赶他走的是你,而如今你却要她留下来,凭什么?
傅温颂与薛尘峰看着俩人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怜惜这个女子,却不能为司马聂怀做任何决定,当听到司马聂怀的挽留,二人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琴柳愣在了那里,由于泪水被抹在脸上已风干,她明显的感觉脸部的紧绷感,他没想到司马聂怀会挽留她,一时不知是该兴奋的笑还是激动的流泪。
“留下来吧,我会保护你一生太平,我保证。”
司马聂怀想了很久他知道那句挽留不是冲动,而是他很想对她说的话,仿佛不说他会后悔一辈子。他又一遍坚信,是的,他想让她留下来,不想让她受一点的苦。
琴柳再一遍的确认,她没有听错,是的,眼前这个男人他眼睛中那坚定的光,他在告诉自己,那不是梦,她缓过神奔向司马聂怀,紧紧的抱住了他。
司马聂怀楞在那,轻轻的拍打了琴柳的肩膀,然后将她推开。
“我只是允诺你留下来,并非愿意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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