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学校地下室里，几位青年紧张地坐在桌前，都戴着耳机，手指不时地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羽生弦坐在他们外围的一侧，左手中握着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划拉着什么。

“羽生组长，犯罪组织的行动范围已经解析出来了。”许久，一位青年取下耳机，立起身，“经过分析，组织的总部大概在……”说到这里，他习惯性地向电脑屏幕上扫了一眼，脸色瞬间白了，“就在学校里……”

“羽生组长，有人过来了，小心别被发现……”站在门口的那位青年组员的声音顺着门缝溜进来，虽然很小，但足以让羽生弦听清。

“能看清是谁吗？”羽生弦用美式英语低声问道。作为一个联邦调查局高级探员，他的警惕性还真不是吹的。

“呃，能看清，但是看不出来是谁。”那个青年组员愣了下，“我只看清他戴着一顶旧帽子，那顶帽子看起来有点像……礼帽。”

“礼帽？看起来很旧吗？”羽生弦又把语种换成了法语。

“……看起来的确有些旧了，但是只算算得上是半旧而已。”那个组员眯了眯眼，用法语答，“组长，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用躲着他了，他是我一个熟人，在调查局的时候是他带的我。”羽生弦悄悄地抹了一把汗，“你先进来，其他人继续工作，我出去看看。”

那个青年组员赶紧把门打开一条缝，顺着门缝挤了进来，羽生弦借势就摸了出去，迎着那人的目光点了点头，用法语低声问：“有什么新情报了么？”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那人用法语答，“不过我在你们那个小区晃悠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这次务必保证不再有意外，否则你们就去警局待着吧’，你看……和你调查的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真是没想到，这些人还在想着犯案……”这还是羽生弦第一次气得想开口骂人，“Sind diese Leute dumm?Ihre Handlungen wurden von mir überwacht, und sie wagen es, Dinge so offensichtlich zu machen.（这些人是不是傻？他们的行动已经被我监视了，还敢把事情搞得这么明显……）（本句为德语）”

“小伙子，别着急嘛，监视到他们的行动，这是好事。”那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起码马上就能搞到他们的罪证了。”

“也是，你先回去吧，我去忙了。”羽生弦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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