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世间的神

世间神明啊 我以心头之血召唤你 你能听得见吗

祀神明永存。

老庙里的喇嘛站在高台上挥舞双臂号召大家，左右摆动着肚子，下面的人们以巫医为首，跪拜在高台神像前，嘴里喃喃细语着听不懂的话，咒语、还是佛经？

我无从得知。

“他们说的什么？”罗尽暮走在最前面。

“不知道，祭神的话吧。”

西藏的小村庄欢迎每一个外面的人一起迎神拜佛，几个警察就以游客身份混了进来。

“那几个，你们干嘛呢，别愣着，赶紧一起拜啊！”一个穿着藏袍的中原人指过来，满口方方正正的普通话。

“这玩意儿还是强制的？”年轻人要恼了。

“不是，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外来，跟着拜吧，不要露馅。”

“妈的！”罗尽暮咣当一声跪下去。

几个人的位置不在一起，好在余光里互相看得见。

晚上的月亮比灯火更明，没有竹枝摇晃看的清晰，人影绰绰。

后来，腿跪的麻了，膝盖也疼，不知道这里人一年一次这么跪过来的。

再后来，完全的没了知觉，肚子上的上的伤口却开始疼。一长串队伍朝着祭坛走过来，红色的宫灯，黄色的旗帜，人人端着一大盘食物。小孩子都被关起来了，锁在家里，不是不让祈祷，而是最忌讳偷吃贡品，否则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死的的。

“几位，跟我走一趟吧，我们圣一喇嘛有请。”那个将普通话的人似乎瞬移到背后。

“这是？”

那人笑的像个太监，“几位警察大人，跟我来吧。”呵呵。

“？”

“？”

“！”

“几位，谁是你们的头呀？”

童温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我是。”陈聿说的。

？

你怎么说话了？

“哦？我记得童姑娘才是吧？”男人停下回头。“是不是？”

大家都是一惊。

“先生，您知道我？”

“当然，我知道你们，所有人。”

“……喇嘛一直在祭台上，是您找我们吗？”

“呵……你跟你父亲真像啊。”他叹了口气。

“您认识我父亲？”童温一下兴奋了。

进了屋，明人不说暗话，年轻的模样却不停叹气， 端起了一杯茶。“当年我就告诉过他，不要那么执着，没想到，你又要步他的后尘。一个个的都想干嘛呢。”他惋惜道。“做警察的，再怎么样也还是有人犯罪，你们有用什么办法呢。”

“先生，我并不认同您的观点，我想也许警察的存在意义不大，但正是因为有人犯罪，才需要我们来维护社会的和平安定。”

“那我要是特指现在的这一件事情呢？”

“您是说这次的案子？”童温坐到了旁边。

“神明的领域不是人类能触及的范畴。”

“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我的朋友告诉我，对于这种事情的态度无非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有信仰的人来说，神是无比重要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神明只能是人为自己内心的执念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你都说了，那你怎么知道人的善恶？更何况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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