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验证

“等等，这次不能丢下任何一个人，先回去，带上剩下的都过来一起去。”

又是家家户户，可惜今天晚上没月亮，黄安的尸体被带了回去，按着警察排好的嫌疑大小顺序，跟下凡似的，最后，黑色披风竟然出现在巫医齐烟的柜子里。

“你刚刚出去了？”

“没，我一直、和哥哥在家。”

“你这件披风从哪来的？”

“哥哥的。”

“一直不知道，那你哥哥在哪里？”

童温在问，齐烟在答，只有方知冉一个人只是看着，没有表情，也没有心理。

“他们回、家……了。”

“他们？你哥哥不止一个人？”

“嗯，我有四个、哥哥。”

“他们的家在哪里？”

“呵呵……回天上去了。”

“嗯？”什么？回天上去了？难道他哥哥的家在天上吗？

“……”齐烟是相信鬼神的人，在她面前，自己也该信的。“那你想不想让哥哥回来？”

“想。”小巫医点点头。

“嗯，能告诉我你哥哥的名字吗？”

“哥哥、四个。柳东洋，柳西塘，柳南存，柳北彻。”

“好，我帮你找哥哥。”

“谢谢、童温。”

童温笑着点点头。

出来后方知冉过去童温边上，“她刚刚神情不太对。”

“嗯？她说中午好像一直这样。”

“一个中国人会说中文是很正常的，说不好反而不正常，她就像受了刺激。”

“你怎么认为的？”

“如果你现在还不这么觉得，那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了德语？之后跟你说的全是中文？你之前看到过那些男人叫她新奇玩意儿吧？如果她是因为这个受了刺激？”

“你是说一个外号？”

“你上学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属于暴力行为。”

“目前我找不到别的解释，所以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他那四个哥哥是怎么回事？”

“假设和验证，他哥哥也许不存在。”

“现在来得及吗？”

“时间刚刚好。”

“一切你安排，我照做。”

“多谢。”

几个人再次被迫分开，童温和方知冉一起，剩下的去了别处，两人回到齐烟家。

“齐烟。”

“童温？你找到、我的哥哥了吗？”

“对不起，还没有，你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之前的事，我忘记了，还是度虚大师、告诉我的。”

“他是谁？”

“你们好像见过，是祈祷节的主持喇嘛。”

“好，听听，你说。”

“我父亲是中原人，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事情，我被送到了德国，在那里学习了德语。回村村子里，人们都觉得我成了洋人，与他们不一样，男人都叫我新奇玩意儿，”

节日的晚上喝了酒，睡着之后特别不舒服，有个男人趴在我身上，侵犯了我。

“什么？你今年才16吧？”童温特别震惊。

“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猜就是村子里的人，他长得极其怪异，似乎拥有着好几个人的脸。”齐烟说着，就留了眼泪下来。

童温心疼，过去式是过去事。我们只能选择遗忘。

“后来，在你们来之前，一直是度虚大师帮我把那些坏人赶走，我跟着他学习医术，为人治病，可那些事情一旦开始就过不去，大师就教了我祭神，上天真的宽容，赐给我四个哥哥保护我。”

“那真好。”

即使童温知道，她都知道是假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却为齐烟感到一丝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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