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陡然抬头,双眼紧盯着眼前人,犹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虔诚。
钱富:“你,你一定能救我的对不对?”
钱富:“我错了,我不该好奇的,同学,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错了——”
此刻的钱富陷入癫狂前言不搭后语,许是连日来的折磨令他精神早就紧绷,如今在知道有人相信他后,精神一下子动荡。
闽溪尧“我知道,你先冷静一下”
感情他刚说的对方没有听进去呀!
对方的声音带着柔和,钱富像被蛊惑般竟意外的平静下来。
钱富:“好,我相信你”
心里的恐惧在这一刻就像是得到了升华,变得心安。
闽溪尧“你带我去你们当初最后一个实验的地方”
钱富点头,下意识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起身带头离开教室。
怎么越来越冷了呢……
西郊公园
钱富:“就是这里了,我们听说这里经常会发生有人跳湖事件,所以……”
接下来的话似乎是因为太过不好意思,钱富并没有说完。
闽溪尧则是打量起了眼前这一大片人工湖。
这湖很大,起码占了公园的三分之二,湖里有着未绽放的荷花,湖水呈灰绿色看不见底。
不远处的岸边插着一块牌子,上留着:禁止游泳嬉戏,钓鱼摸虾!
看来,这地方并不是原因,但,也起码占了一小部分。
闽溪尧“你是不是下去过?”
似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钱富下意识一愣,点了点头。
侧头扫了眼归家后极为激动的‘人’。
上前几步在钱富疑惑的目光下把手向其身后轻轻一撕——
下一秒钱富就感觉身上诡异的一轻,寒冷渐去。
钱富:“这,这,这!!!”
对于这一变化,钱富感同身受,震惊的望着对方。
此刻,对方那柔弱普通的样貌犹如天神下凡般惊喜。
闽溪尧拎着手里的东西甩了甩。
对方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破布般上下晃荡,整个鬼晕头转向,周身弥漫的黑雾一时浅薄一时浓厚。
把东西甩晕后团吧团吧塞进一个小瓶子里闽溪尧这才意识到什么,抬头一瞥。
闽溪尧“你要吗?”
闻言钱富直勾勾的眼神陡然一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忙挥手连声道不要。
他真的只是好奇那个瓶子而已。
简单处理好了这些事以后闽溪尧也算是有了个猜测。
二人打道回府,约定明天去钱富另一个舍友家。
……
闽溪尧“嗯,就是小孩子间的好奇心作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
对面:“那行吧,那你小心行事,记住,一切你的安危最重要”
跟闽溪凌挂了电话,闽溪尧在沙发上把玩着瓶子,眼神明明暗暗。
表面看似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厉鬼杀人事件,但在这溺死鬼身上他却看不到任何的天机,
想来,能够让他看不到天机的除了和自身有关的之外,也只有关于那几人的事了……
听着瓶子里传来凄厉的求饶声,闽溪尧眼睑低垂,没理会。
溺死鬼身上业力颇重,想来是杀害了不少无辜之人。
算得上丧心命狂,直接打入地府,让底下的官吏自己处理。
天一亮,闽溪尧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电话的另一头是钱富,只听得钱富压低了声音说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原来那个剩余的女生,在今早被其父母发现死在了自家洗手间,头栽马桶,身穿睡衣,周围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一切,走的是那么的安详。
钱富:“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钱富的声音很是惊慌失措,满是不安和焦躁。
闽溪尧“不会,你本该昨天就该死的”
钱富:“……”
虽然这话咋看没毛病,可,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闽溪尧“走吧!去你舍友家”
下一个,估计就是钱富那个舍友了……
二人吃了饭这才赶往钱富的舍友家。
钱富的舍友名叫孙庄,家是开小饭馆的,在这里也算是小康之家。
来到孙庄家门口,可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人来开门。
钱富无奈放弃,只能再次试着拨打电话,可对面仍旧处于无人接听的情况。
钱富:“打不通”
随着时间的流逝,钱富越发心慌。
要知道他这个舍友可是出了名的夜猫子,这个时候不是一般都还在熬夜通宵玩游戏吗?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接不到电话……
闽溪尧“估计出事了”
闽溪尧凑近猫眼,一片模糊黑漆漆的看不清,
只见对方从兜里掏出一小根铁丝,往门锁那里鼓捣鼓捣了几下……
下一秒,钱富只听得嗒的一声,门开了。
钱富:“……”
钱富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眼神逐渐复杂——
闽溪尧“还愣着干啥,走啊”
见人进得干净利落,钱富装好手机连忙跟上。
待看清房间现状时整个人便呆愣在当场,瞳孔猛地放大,眼前出现了一片血红。
血,满地的血,赤目的红,墙上血迹斑斑——
只见客厅一片狼藉,在门的旁边还有一具温热的身体正靠墙垂着头,低垂着头看不清模样,一只手死死捂着腹部,那里已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是死是活。
钱富:“孙叔叔——”
在厨房查看的闽溪尧听见大喊,手下救人的动作一顿,随后打了急救电话。
外面似是被惊醒,还低垂着头的孙大有渐渐有了反应。
只见他吃力的指了指卧室便彻底昏死过去,独留下还回不过神的钱富。
钱富下意识顺视线望去,神情一变,连忙跑过去。
钱富:“小妹?醒醒小妹!!”
试探性的探了探鼻息,钱富松了口气。
还好,人还没死。
面对满地鲜血,钱富顿时六神无主,只能颤颤巍巍的去找闽溪尧。
他一个人可不敢搬动受伤不轻的孙大有。
跑到厨房门口就见人正扶着一个妇人出来,正是醒来的孙太太,孙庄的母亲。
钱富:“孙阿姨,您没事吧!”
孙太太沉默的摇头,视线四处张望。
待看到那边躺着的人时情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踉跄跑着趴在人身上痛哭。
一个被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哭得撕心裂肺,完全指望不上他们,只能自己上手。
走到被大锁锁上的卧室门,趴着听了会儿试图听出什么。
可入耳的除了女人哀嚎的声音就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钱富:“吴——”
闽溪尧“嘘——”
闽溪尧打断钱富,把手放在了锁头上——
用力一拉,锁头便像豆腐似的哗啦啦掉在地上,声音很大,惊得那边的哀嚎一停。
正在哭泣的孙太太闻言侧头,眼神突变。
孙阿姨:“不,不要打开——”
可惜,孙太太的提醒还是迟了一步。
随着卧室门被打开,一道黑影猛地窜出——
孙阿姨:“啊——”
钱富愣在原地呆若木鸡,闽溪尧见状挥手一拍。
在场的人只听得啪的一声,那来势汹汹的黑影就已经倒飞出去。
砰——
黑影重重砸在墙上镶砌成了一副壁画,抠都抠不下来。
收回手,闽溪尧扫了眼震惊的二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甩了甩手。
闽溪尧“抱歉,手滑了”
孙太太收回视线,眼带复杂的注视着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
张了张口正想问什么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踏踏踏脚步声,那是上楼的声音。
护士医生们井然有序的把人抬走了,就连在场的三人也被请到了警局问话。
等到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快天黑了!
许是那一巴掌有点猛,一天过去了,孙庄还没醒。
倒是孙大有因为失血过多还在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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