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不可避免

蔡小芽听到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说炀帝驾崩的消息后，握紧了拳。炀帝死了，所有事情都比之前提前了，蔡小芽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点声音也没有。宇文成都用他自己的方法和她抗争。他开始绝食，三天了，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蔡小芽推门进去，宇文成都躺在床上气息虚弱。

蔡小芽：陪着我，不好吗？

蔡小芽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声音喃喃。

宇文成都闭着的眼慢慢睁开，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又重新闭上眼。

蔡小芽：留在我身边，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江南烟雨，大漠孤烟，草原骏马，只要你想。

宇文成都毫无反应。

蔡小芽：我们可以不管他们任何人，炀帝也好，宇文化及也好，都随他们去吧。

蔡小芽：炀帝死了，你知道吗？

蔡小芽声音如同深夜的鬼魅，宇文成都猛地睁开眼，一脸不可置信。

蔡小芽：炀帝，死了，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你，胡，说！

多日未曾开过口的宇文成都声音嘶哑难听，蔡小芽的脸贴上他的脸

蔡小芽：都死了，宇文成都，你只有我了。所以，留下来吧。

宇文成都：你放开我，蔡小芽！放开我！

蔡小芽：为什么要放开你呢？

宇文成都：蔡小芽，别这样。

蔡小芽：你会死的，你们不会赢得。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被李元霸手撕，撕成两半！

蔡小芽：噗！

蔡小芽一口血吐出来，宇文成都被她的血糊了一身，一脸，视线模糊，入目之处全是红色。

宇文成都：蔡小芽！

宇文成都：你怎么了？！

蔡小芽：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啊。

蔡小芽神情有些癫狂，刚吐了血的牙齿还是红的脸色苍白。

宇文成都：我现在不想知道，小豆芽你冷静一点。

蔡小芽：我怎么冷静？我来到这里是来救你的不是来看你送死的！

宇文成都愣了愣，叹了口气。

宇文成都：小豆芽，如果事情已成定局，那么做再多都是不可避免的。

蔡小芽像是冷静了下来，呆呆的坐在床边。

蔡小芽：你怕死吗？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不怕。

蔡小芽：那就做你想做的去吧。

蔡小芽拿出一把匕首，割断绳子。宇文成都揉了揉已经淤青的手腕，看着脸色惨白的蔡小芽，打了一盆水给她擦脸。

宇文成都：小豆芽，是因为你说了关于我的事，才会这样的吗？

聪慧如宇文成都，这几日她的反常让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清洗干净的蔡小芽眨了眨眼，对他露出一个笑来。

蔡小芽：和你无关。

蔡小芽：去做你想做的吧。

宇文成都：成都，是大隋臣子，吾皇已被逼死，以为不忠，如今反王来袭，成都，只得以死卫国，以报皇恩。

蔡小芽看着他翻身上马的身影，笑了起来。是了，就是这样的，宇文成都就该是这样肆意的，为国为民而死的宇文成都才是她爱的。

去吧，她在心里默默说，带着绝望的眸子盈满了泪水。她知道，这一别，应是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思及此，她转身回房换了衣服，牵了之前宇文成都送的马，一声驾，马儿向宇文成都消失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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